“今天怎么想到过来跑步?”陈叙浮问她。
时予沐将反问这套还给他:“你先说。”
“过来训练。”
“你报了校运会?”
“嗯。”
“噢。”时予沐感慨似的吐了口气,“你们为什么想要参加运动会?想拿金牌?”
“想。”
“我就说,你们这些有希望拿到金牌的人才会想参加。”时予沐喃喃自语。
陈叙浮侧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不就是为了奖牌才会参加比赛吗?但如果拿不到奖牌,就没有参加的意义了。”
“不会没有意义,比赛的过程是享受的。”他说得干脆。
怎么会有人觉得比赛过程很享受?运动明明那么累,还要为此付出努力,很枯燥,又漫长。
时予沐不理解,并将迷惑的表情写在脸上。
陈叙浮又问她:“你有没有爱好?在做喜欢的事时就是这种状态。”
时予沐摇摇头:“没有,我做什么都没兴趣,这种活动永远排不上号。”
“因为觉得拿不到奖,所以不想参加?”
“可以这么说。”
“但又不是每件事都能获奖。”陈叙浮说,“不是为了金牌才参加,是参加了才能有希望拿到金牌。”
时予沐鼓了鼓腮帮子,好像他说得也有道理。
“而且你也不是什么都做不好。”某人悠悠的声音飘来,“这是你跑的第三圈了。”
“啊?”时予沐才反应过来,边跑步边聊天竟然一点都不累,甚至没有注意到已经跑了这么长时间。
不过不能想,一旦注意到跑步这个过程,就开始累了。
一次轻松的跑步终于在第三圈结束,两人回到草地,时予沐站着休息了一会,刚准备坐下,又被陈叙浮拉起来拉伸。
“跑步后也要拉伸。”他说。
她哪有拒绝的机会,撇撇嘴吊着口气,被迫继续运动。
偏偏旁边的人敬业得很,盯着她的动作,一有不对劲立刻提醒:“拉伸不到位,再来。”
时予沐反倒笑出声:“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适合当教练。”
“为什么。”陈叙浮挑眉。
“你好像很有方法,就像我本来跑一圈都很累,但是在你的带领下,我足足多跑了两圈。”她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