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袖被她缠的不行,根本无法脱身,是不能,也是不想。
“哪里难受?”
李楠筝忽而握住柳玉袖的手,目光盈盈道,“哪里都难受,只有玉袖姐姐能让楠筝不难受。”
柳玉袖眉眼含笑,抽出手来轻抚她的面颊,“楠筝怎么如此黏人?”
“只粘你。”
柳玉袖在哪里,她便往哪里凑,如果柳玉袖主动她便享受着服侍,如果对方停下来了,她就主动凑上去。
在柳玉袖的眼中,李楠筝在自己面前就和小猫一个样,可以完全信任的摊开身体,将之交付于自己。这么一想,脾气也想,如果有其他的猫闯进领地,她就会发脾气。
李楠筝呼吸不匀,感受到柳玉袖好像笑了,抬起迷离的眸子,“你笑什么呢?”
“我笑楠筝像只小猫。”
闻言,李楠筝轻哼一声,作势要转身,可又舍不得,最后还是没转,继续在柳玉袖手中沉沦。
感觉到柳玉袖的迟疑,李楠筝不满道,“怎么了?”
“好像外头有人。”
她从方才便听到了细微的响动,可自己实在抽不开身,无法去确定。
“我去外面看看。”
李楠筝赶忙拽住她,“我已经将人都遣退了,也许是迎雪过来送东西,好姐姐,别管门外了,你管管我好不好?”
自始至终,柳玉袖这个榻就没下成,至于殿外到底有没有人经过也无从查证了。
次日,她是上完早朝后顺势回的柳府,昨日在宫中待了足足一整日,药都未顾得上喝,回来必然要加药剂。
谭馨儿早已将熬的浓黑的汤药端过去等她了,见到她的头一眼就是,“柳相,还是要注意身体啊,色令智昏。”
药喝到一半,因她这句话,柳玉袖差点把药吐出来,强把汤药咽下去,再往嘴里放块饴糖,这才算是舒坦点。
“今日是加了多少黄连?”
谭馨儿双手环抱于胸前,冷哼道,“六钱,帮柳相去去火,别没事儿折腾一晚上。”
书房里咳嗽声持续了好一阵,柳玉袖顺手喝了口旁边的白水才算是止住。
“不是我,是,是楠筝不让我走。”
这话一听,谭馨儿更加愤慨,“少在这跟我炫耀,谁没有心上人啊?就那个死医痴就知道研究药,都不知道和我私会。”
原来是因为见不着心上人,在这迁怒于她。
柳玉袖莞尔,端坐在书房正中,“我找师姐来,谭姑娘见惯和她私会。”
谭馨儿终于心满意足,开开心心的端着空碗走了,临退下前还保证下回黄连只放一钱。
柳玉袖不自觉松口气,为了少喝点苦药汤子,还是得麻烦一下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