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不是不来吗?怎的又来了。”
她盼了好几日,好不容易把人盼来了,一句软语温存没有,出口就是酸溜溜的。
柳玉袖将人抱紧,自知理亏,全都由着她声讨,一句话没还,等到她说痛快了,才开口。
“是臣的过错,陛下不要与臣计较了。”
夜黑风高,月朗星稀,相拥的两人在御书房内感受彼此的温度。盛夏已过,渐入初秋,入夜有了些凉意,两个人正好抱着取暖,即便这御书房一点不冷。
李楠筝瞄一眼窗子,担忧道,“你的身体……”
柳玉袖笑笑,“无妨,我现在好多了,且轻功无碍。”
“柳爱卿。”说着,李楠筝转过身,面对面的望着她,打趣道,“堂堂一朝丞相,大门不走,非要跳窗子,是什么癖好?”
柳玉袖无言以对,她这都是为了大计,而计划中本没有如今这一项。她对李楠筝的感情是她的计划之外,情动而身不由己。
她不该来看她,可又忍不住过来。
“自然是……”柳玉袖挽起李楠筝的一缕青丝,放在手里把玩,“取悦陛下的把戏。”
“你……”
李楠筝又不争气的脸红了,自从她和柳玉袖挑明心意后,这人越发的不正经起来。
她的话未说完,就被柳玉袖封了回去,几番纠缠,她轻轻的推开柳玉袖,抽出空隙来说道,“怎么,怎么跟偷情似的。”
柳玉袖莞尔,“怎会?不曾婚嫁,如何叫偷情。再者,难道陛下不喜欢?”
李楠筝抿了抿唇,“闭嘴。”
桂花树的枝子在清风中轻颤,簌簌掉落几片花瓣,而明宸宫内却是芙蓉帐暖,惹人遐思。
两人的青丝缠绕在一处,分不清谁对谁,铺散在大红的被褥上甚为显眼。
被子裹住两人,李楠筝雪白圆润的肩头露在外头,半点不觉得冷。
“玉袖姐姐,你这般轻易的进了皇宫,无声无息便潜入御书房了。要是真想取我的性命,可是易如反掌,为什么不取?”
柳玉袖偏头,抬手轻抚她的脸庞,“那你便记得,你的命在我手里。”
她就算失了自己的命,也不会伤及李楠筝性命。
“好,我记着。”李楠筝浅笑道。
柳玉袖在明宸宫留宿一晚,转天清晨和没事人一样出去上早朝了。谁都不知他们势同水火的陛下和丞相昨晚有多缠绵。
朝上,李楠筝数次看向柳玉袖,而柳玉袖坦然回望,二人眉目传情,落在大臣们眼里成了互相看不顺眼。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人势必是要败一个。
就在有心之人正动心思时,批阅完奏折的柳玉袖听到底下人来报,说是门外有位蒙面的姑娘求见。
“什么姑娘?”
侍卫犹豫再三,好像很难启齿似的,最后一咬牙说道,“她说姓南,是大人的老相好!”
柳玉袖一听,哪里还猜不出是谁,轻咳两声便吩咐底下让人进来。
李楠筝和迎雪都蒙着面,只有李楠筝一人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