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筝忽然问道,“镇子上可有姓田的富贵人家?”
江秉安点头,“有,田府里老爷夫人健在,膝下有两儿两女,大小姐已经嫁人,大公子负责田府生意且已经娶妻,小公子尚在读书。”
柳玉袖抬眸,“二小姐呢?”
“这二小姐,听闻能歌善舞,聪明伶俐,前年被选中去往天师府侍奉天师。”
又是天师府。
柳玉袖思索片刻,“让人去打听田府里可曾有叫青青的丫头。还有,那位二小姐叫什么?”
江秉安回想道,“哦对了,二小姐名为田心悠。”
待房中只余下二人,李楠筝摆开棋盘,继续昨晚没有下完的棋局,她凭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将棋局恢复到昨晚最后一步。
柳玉袖一边与其对弈,一边想着案子和田府的联系。
“爱卿不专心可是要输的。”李楠筝放下一颗白子后,含笑望着她,“爱卿可是在想浮香镇的事?”
柳玉袖回神,继而放下黑子,将局势拉了回来。
“臣是在想那位田府二小姐后来如何了。”
李楠筝闻言也变得神情严肃,“也许……已经死了。”
柳玉袖却是在想,按照青青姑娘所言,她的父母是穷苦人家,是田府买的她,也是田府折磨的她。但在江秉安提报的传闻中,田府乐善好施,田老爷被称为浮香镇的大善人,就是比较信服道教,每年都请道士做法。自天师降临浮香镇后,田府便是头一批拥护者。
她直觉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但是还缺少什么。
两人这盘棋直接下到傍晚,用了膳依旧继续,李楠筝此次是牟足了劲儿要赢。直到谭馨儿来送药,二人才暂时停歇。
李楠筝看着她喝下汤药,“这药得喝到什么时候?”
谭馨儿颔首,“回陛下,自然是到柳相身体康复。”人能活着就不错了。
柳玉袖吃着蜜饯儿,接着与李楠筝对弈,在此期间,谭馨儿就在她旁边虎视眈眈的盯着,时刻提醒她要休息。
为了让她转移下注意力,柳玉袖轻咳一声,“听说谭姑娘擅长用毒?”
谭馨儿轻哼一声,“我会的可多了。”
李楠筝也来了兴致,“比如?暗器?”
“草民会的都是旁门左道,不登大雅之堂。”谭馨儿谦虚了一阵,继而骄傲道,“臣还会御蛇,易容等。”
黑子迟迟未落下,柳玉袖默默重复道,“易容?”
“就是用一些羊皮的东西,配合粉黛换成他人的样子。”谭馨儿娓娓道来,“一般不是上手摸,很难分辨出来。有那出神入化的,摸都不一定能摸出来。”
销声匿迹的丑陋女子,凭空出现的可怜美人。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柳玉袖默念着,忽然起身。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