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如此诊断,李楠筝稍稍松口气,她原本得到消息,说柳府来了新郎中,以为柳玉袖身体出了大问题。
“无碍便好,来人,把去年番邦进贡的野山参送去柳爱卿府上。”
柳玉袖起身行礼,“多谢陛下。”
李楠筝似是心情愉悦不少,说话都是和颜悦色的,“爱卿不必多礼,快尝尝御膳房新做的软酪,应该是合爱卿口味的。”
“谢陛下。”柳玉袖重新入座,尝了一口,瞬间唇齿留着奶香甜味儿。
确实是她喜欢的味道。
李楠筝见她吃了,唇角微弯,“爱卿可要保重身体,朕还期待着与爱卿共享盛世了。”
就算是要斗,她也要和她的丞相斗到老,谁都不能先退场。
柳玉袖低头浅笑,“臣自然也期待着。”
再给她一年时间,必然能实现这个盛世。
自拿吏部开刀之后,柳玉袖便叮嘱江秉安时刻留意任何与六部相关的风吹草动。同时,她也着意关注大理寺呈报上来的奏本。
大理寺的奏本会把小案综合到一起,而在一众案子中,柳玉袖注意到了一桩血书案。
“去请江寺卿过来。”
纯宁立即领命前往,柳玉袖将大理寺奏本单独放到一边。
这份血书涉及了工部征民。
小茉眨巴着眼睛问道,“小姐,是不是又出事了?”
柳玉袖却显得很淡然,“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不,第二把火自己烧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三次元有事请假一天,周四再见,等我回来!
柳相去了清乐坊
江秉安是着常服进的柳府,身边什么人都没带。
他到时,柳玉袖正在习字,一笔一划慢条斯理,非常的专心,只给了一只耳朵听他汇报案情。
据江秉安所述,递血书的那个人是位妇人,于昨日出现在大理寺衙门前击鼓鸣冤,随后一头撞死在鼓上。
按理说,百姓递状纸不应该直接到大理寺,可如果有重大冤屈,求告无门,则可直接到大理寺衙门越级上告。
妇人死后,由仵作验尸,只查到她留下的一封血书。
江秉安将血书呈上,“如果她所写属实,那么去年行宫修筑以及今年护国寺修缮,这里头的文章就多了。”
柳玉袖视线略过鲜红的字,上头寥寥数语,痛斥草菅人命,克扣报酬等数条罪状,其中提到的就有去年长安行宫的修筑。
“速速去查这名妇人的家世,以及她丈夫的死因。”
如果这条线可以行通,那么不只能查出行宫之事,包括锻造兵器等工部经手事宜全都要清查。
“去年负责修建行宫的是谁?”
江秉安回道,“是工部佟郎中。”
柳玉袖放下血书,“从他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