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意思?嘴上說著要帶她去藥店,身體卻很誠實地回家了?
正疑惑間,周揚朝按了向下的電梯按鈕,扭頭跟她解釋:「我開車,能快點兒。」
開車?他還有車?
程黎更是奇怪,但此刻已經顧不上思考這個問題了。臉上越來越癢,帶著點輕微發麻的痛感,令她很想一頭埋進冰水裡。
在繼續被這該死的過敏反應折磨和再次麻煩周揚朝之間,程黎稍一糾結,還是選擇了後者。
反正欠周揚朝的人情債也不差這一次兩次了。
而且他態度十分堅決,一副不容商榷的模樣。
何況……
好吧,其實就是她現在特別不想一個人待著。一想到父母竟然對她的過敏源一無所知,她就感覺胸腔如有寒風掠過,冰冷得發顫。
儘管平日被周揚朝的巧舌如簧氣得不輕,此時卻又覺得身邊有他在的話,興許還能轉移一下注意力,心裡沒那麼憋悶。
程黎跟著周揚朝走進負一樓停車場,拐了幾個彎,停在一輛造型炫酷的紅色跑車前。
她瞄了一眼車標,一匹馬。
法拉利?
感受過太多次周揚朝的摳門,程黎總是忘記他曾經也家財萬貫過。可他既然坐擁這種豪車,為什麼不賣掉讓手頭寬裕點呢?這就像一個節衣縮食的人家裡擺著滿漢全席一樣奇怪。
周揚朝一打著火,絲毫不帶停頓地踩上油門就走。即使是在市區車水馬龍的路上,他仍保持著不低的時,不斷變換車道,一路了不少車。
行駛十分鐘後,程黎見他還沒有停車的意思,不由有些納悶:「小區附近沒藥房麼,怎麼開這麼遠?」
臉上的癢感逐漸開始往脖子擴散,她忍不住抬手輕輕撓了一下。
周揚朝此時遇到路口紅燈,一轉臉正好看見這一幕,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快了,馬上就到醫院了。」
「什麼,醫院?」程黎猛地看向他,瞪大了雙眼,「不是說好帶我去藥店嗎?」
「你知道買什麼藥麼?」這個紅燈時間太久,周揚朝等得有點發急,「你要是知道買什麼藥,還能不知道自己對什麼過敏?」
「我……」程黎想要分辯,卻發現無從開口。
這些年她獨自在外,對吃的東西還算謹慎,一直沒有過敏過,還真不知道過敏該吃什麼藥。
而關於此次過敏的原因,她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說她從來沒收到過父母寄來的月餅,一時激動,壓根沒管是什麼餡的就直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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