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白,白得反光,潜水服堆在腰间,胸口两点是蜜桃尖尖一样粉嫩多汁的颜色。
教练递来救生衣,他随意地套上,只有两条纤细白皙的手臂仍旧露在外面,而那过于秾酣的一抹粉色,终于被遮住,无法窥探到了。
沈庭宗听到他笑着说:“沈总,我去兜个风。”
沈庭宗想要开口,嗓子居然哑了一下。
快艇已经破开海浪冲了出去,只有他的背影,还在视线之中久久未曾散去。
夏颂白今天玩得过瘾,开始还坐在教练后面,让教练开船,后面胆子大了,自己一个人开着摩托艇冲浪,回到岸上之后,嗓子都喊哑了。
天已经沉下去,沈庭宗换上了一套白色的亚麻衬衫和浅棕色的长裤,看起来比他平常要温和得多。夏颂白坐在沙滩上,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任由海水冲刷过来。
他的脚趾精致圆润,沾了沙子,被海水洗得干干净净,连指甲盖都泛着粉色。
沈庭宗说:“这样会着凉。”
夏颂白耍赖:“沈总,我累了。”
沈庭宗说:“回去再休息。”
夏颂白翻了个身:“休息一会儿再回去。”
沈庭宗说:“那我抱你回去。”
夏颂白还以为沈庭宗在和他开玩笑,也笑着说:“好呀,您能直接把我抱起来吗?”
沈庭宗居然真的弯下腰来,作势要来抱他。
夏颂白吓了一跳,一骨碌翻起来,刚直起身来,却被沈庭宗按着肩膀,又推了回去。
夏颂白两只手肘撑在沙滩上,腰身悬空,本来就不太好力,被沈庭宗一推,根本用不上力气,只能僵硬地半躺在那里。
他的头扬起,茫然地看向沈庭宗。修长的颈和胸膛绷成一条漂亮的线,眼睛被风吹了,湿漉漉的,看起来任人宰割一样。
沈庭宗按着他,并没有接着做什么。
光线昏暗,沈庭宗的眸浸在深深的夜色里,让人看不分明。
夏颂白下意识喊:“沈总?”
沈庭宗笑道:“不是说要我抱你起来?”
他的语气自然,像是只是开玩笑。
夏颂白也笑了起来:“我说说而已。”
沈庭宗拉住他的手,重新将他拉了起来,夏颂白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沙子,往前走了几步,鬼使神差地,他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沈庭宗。
沈庭宗手肘里搭着替他拿的外套,另一只手里拎着一只喝了一半的椰子,夏颂白自己都忘了,怎么这么顺手就递给了他,刚想接过来,却看到沈庭宗的眼里的神情,并不像是刚刚只是一个玩笑。
夏颂白心莫名地战栗了一下,像是远古时的人类,在面对猛兽时,要快点远离,这样的直觉通过dna一代代传递下来,如果夏颂白能够读懂就能知道,沈庭宗看着他的眼神,是想要把他吃掉。
用另一种方式。
有人忽然喊他:“夏先生。”
夏颂白忽视掉直觉的警醒,回过头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宁清?”
居然是好久不见的主角受!
自从和廉晟接触婚约之后,夏颂白就已经把他和宁清忘了个一干二净。
开玩笑,他又不是受虐狂,没兴趣时不时回忆一下曾经的倒霉经历。
现在看到宁清,以前那种不爽的感觉又浮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