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挂钟时针走了两圈,来到晚十点。
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直到察觉到房间忽然多了一个人。
顾南若有感应地抬头,主动叫人:“哥哥。”
顾西洲今天穿着的是黑衬衣,黑西裤。
流畅的腿部线条在笔直的门框对比下更加修长,黑衬衣裹着劲瘦身躯,肩膀宽阔,喉结滑动一下,那笔挺的领子屹然不动,反差得利落又帅气。
只是那右手背在身后,看起来藏了什么东西。
顾南微微疑惑地看着他。
下一秒,只见顾西洲缓缓抬臂,从背后拿出那捧开得热烈的黄玫瑰。
黄玫瑰的花语是“原谅我。”
顾南愣了几秒,放下碳素笔站起。
顾西洲朝他走来,带着罕见地犹豫、忐忑、试探。
“今天高兴吗?喜欢这里吗?”
顾南悄悄握紧手指,“喜欢。”
得到印证般,顾西洲勾起浅浅的笑,“阿姨说宵夜是你安排的。”
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温情背后藏着事无巨细的行踪汇报。
“是的。”顾南也挤出微笑,“哥哥我们下去吃饭吧。”
顾西洲不急,将黄玫瑰稳稳放在桌上,然后抱住了他。
温度通过薄薄的衣料在彼此身躯交换,很暖很暖。
“如果喜欢这里的话。”顾西洲说,“以后就在这里住下,这里才是我们的家。”
顾南颤抖着手,半悬在顾西洲背脊,在自我挣扎中最终还是选择放下,轻轻拍了拍,“好啊。”
这一动作就是莫大的鼓舞,顾西洲更加紧密地抱住他,温热的吻从耳后来到眉眼,来到脸颊,来到嘴角。
缱绻、温柔。
顾南闭着眼睛,睫毛轻颤。
等到顾西洲与他额头相抵,他睁开眼睛,问,“你喜欢这里吗,哥哥。”
“你喜欢我就喜欢。”只要说话顾西洲的嘴唇就会擦过他的嘴唇,所以顾西洲热衷于这样干,“你在这里就好。”
他又把曾经说过的话重复一遍,“你在的地方才是家。”
顾南将他推开:“下去吃宵夜吧。”
今晚宵夜除了清淡的粥,还有几样分量不多的辣菜。
顾南夹了几筷子,嘴皮辣得红彤彤,端着杯子咕噜噜喝了一大口水,还要阿姨给倒点冰可乐。
顾西洲不觉得辣,瞟了他一眼说不行,又让步说喝吧。
肺炎才好一周,但今天这么好的气氛不想败兴致。
阿姨们开玩笑:“小南还跟小时侯一样,贪嘴又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