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事情是这样的,三月前顾西洲先生提议,让顾屹为先生假死继承其股份,因为股份过51%才有调动子公司负责人的权力,和压倒性的投票权处理集团事项,这样做的目的是让顾政希和顾明重新动保险箱的念头。”
顾西洲一直被外界诟病篡改遗嘱,如果顾明顾政希想要扭转局面,要么开箱拿“真正”遗嘱,要么弄死顾西洲,只有这两条路可走。
这些事实顾南清楚,毕竟他曾是受害者。
但接下来胡律师娓娓抛出第一个炸弹。
“您母亲和顾承亦先生的死亡并非意外,包括您曾经受伤,这是顾政希等人的手笔。”
“为了找到他们的犯罪证据,所以顾屹为先生同意顾西洲先生的提议,并且达成约定。”
“具体内容是顾屹为先生假死后,去美国加州做心脏置换手术,待到国内顾西洲先生处理好此事回国。”
“因为顾屹为先生担心顾西洲先生会在事成后阻拦,所以临走前交代我,如果事成后他没有回来,让我告知您真相。”
听到这里,顾南已经被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真相震惊得说不出话。
电话那头,胡律师不确定地问:“您还在听吗?”
哑声张了好几次口,顾南才出声音:“在。”
了然般等了几秒,胡律师继续说:“顾屹为先生在医院对面公寓买了一套房屋供我居住,我们每天会在窗台确认对方是否安全,一天前我看见顾西洲先生和他的助理容朗出现在楼下带走了顾屹为先生。”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去某个地方,但我等了一天多,都没有等到顾屹为先生返回医院。”
回想昨晚顾西洲身上的消毒水味道,还有容朗说在国外出差。
“你有联系楚珂吗?”顾南已经不知道自己嘴里说了什么,“楚珂是哥最信任的人。”
“联系过,也失联了。”胡律师慎重地说,“现在我怀疑顾西洲把顾屹为先生囚。禁了起来。”
顾南颠三倒四地问:“哥的手术成功吗,这么久谁在照顾他?”
“很成功,除了医护人员一直都是楚助理在照顾。”
怪不得顾西洲不让去灵堂,怪不得死去的“顾屹为”脸上罩着白布,那具尸体应该就是捐赠者的吧?
怪不得顾西洲反复强调说顾屹为不会回来。
怪不得之前给楚珂打电话,显示国际长途。
擦干眼泪也稳住喉咙的颤音,顾南呼吸不畅地问:“为什么你认为是哥哥把哥关了起来?”
“因为顾屹为先生自从手术之后身体状态良好,不会主动失联。”胡律师沉沉道,“后面我去医院打听了下,昨天顾西洲先生留在美国的保镖有去医院拿过药。”
“你现在还在美国吗?”
“是的,还住在医院对面。”
“你知道关起来的具体位置吗。”
“调查不到,我也尝试开车追上去。”胡律师说,“他们的保安级别太高了,一个街区就甩掉了我。”
安保级别这么高,为什么胡律师没被现呢?
顾南问:“他们没有现你?”
“因为我是白人,在当地并不会引起特别关注。”胡律师解释,“我的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美国人,所以我的中文这么流畅。”
“抱歉,我不是怀疑你。”
“没事的我能理解,要是别人突然告诉我这些事,我也会怀疑对方动机不纯。”胡律师话锋一转,“现在您知道真相,您接下来会怎么做?”
明天顾西洲就要签合同,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更不能现在去质问顾西洲。
哪怕深深了解顾西洲,知道这是顾西洲能干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