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又是那副轻描淡写的姿态,顾西洲说,“骂我可以,别说脏话。”
“没说脏话,我就说怎么有这种人。”顾南腾地起身,“你把吉莉草还我吧,不想送你了。”
“可以。”顾西洲说:“但我是不是应该先把外套送你拧鼻涕?”
了个大,顾南简直不想说话,低头一阵偷吸。
顾西洲出嫌恶地叹气。
好吧,的确有些恶心。
其实随身带着纸巾,最终,顾南在恶心自己和恶心顾西洲的纠结中选择结束这场无聊的幼稚行为。
不过拧完鼻涕后他将纸团放进外套时,再次听到顾西洲嫌恶地叹气。
“。。。。。。”
“这里没有垃圾桶。”顾南默默说,“我也不想扔土里。”
“我知道,你不必告诉我原因。”
“。。。。。。”
一共剪了十几株三色堇,各个品相优越。
那株差的,早就被偷偷埋进了土里。
“好了,回去吧。”顾西洲呼出口白汽。
温度随着黑夜持续下降。
“等等,马上就好了。”
顾南走进更深的□□,剪了些切叶桉,均匀地穿插在三色堇中以做装饰,又在出来时顺手拔了几根野草,用来绑住花茎。
接着他去到顾西洲身边,左手将漂亮精致的花束往前一递,“生日快乐。”
接过花,顾西洲打量着他,忽然说,“把右手拿出来。”
果然很了解啊?顾南装作没听见往前走。“回家吧哥哥,好冷啊。”
迈出一步之遥,顾西洲追上来,捏住他右手手腕,慢慢从衣兜拿出。
手电筒对准右掌,只见那白净微红的掌心有两道浅浅割痕。
是拔那几根叶片细长锋利野草弄的。
强光下顾南眯着眼睛,根本看不清顾西洲脸色,只听见顾西洲说回去上药。
回程步伐比来时紧凑许多,副楼温暖得让人浑身舒透。
在客厅沙坐下,顾南这才现顾西洲脸色有些臭,他不敢多言。
因为他十分清楚此时顾西洲的阴晴不定是因为自己。
两人相处很奇怪,急切的关心在他们身上没有产生感情,反而加剧了疏离。
两分钟后,顾西洲提着药箱回来。
顾南主动拿过药水给自己上药,其实没什么,只是有点刺痛而已。
又不是小孩子,咽掉一颗没化开的糖就觉得自己快死了。
碘伏褐黑,涂在掌心就像染了团脏污。
一边偷偷抹,顾南一边偷偷观察顾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