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洲非常干脆:“对。”
洗完澡,的确到了日常休息的时间点。
栽进绵软的床铺中,顾南暗戳戳想,顾西洲脑子里莫不是有个时刻表?把握得这么精准?
不过今晚或许就可以偷偷观察,顾西洲腰上有没有那颗痣?
整个机舱都没家里浴室大,水声很明显地从门后传来。
想了想,顾南拧亮所有灯,蜷缩在枕头一侧。
万一顾西洲抽风,赤。裸着上半身出来呢?
不过幻想总是美好的,事实是愿违的。
十多分钟后,整整齐齐穿着睡袍的顾西洲从浴室出来,那睡袍直接长过膝盖。
腿都看不到,还想看看腰。。。。。。
困意来袭,顾南虚睁着眼睛,斜斜滑进被子那一秒的眼神就像在剜眼恨人。
顾西洲带着浅浅水汽坐在床边:“吵到你了?”
“没有。”实在困得厉害,顾南连头都不想摇。
“那为什么脾气?”
“没有啊。。。。。。”
垂眸片刻,顾西洲话锋一转:“在等我?”
雪白枕头上,顾南丝凌乱地仰着脸,清醒了点,“没有。”
。。。。。。顾西洲气不顺地拧灭顶灯,却细心地留着感应的床围灯。
现在眼皮睁不开,陌生环境肯定睡不安稳,半夜必醒。
可别像小时候吱哇乱叫,抱着手臂不撒手那样“烦人”。
不过这次预料失准,观察了近半小时,顾南睡得格外沉。
或许是白噪音真的很助眠,不多时,顾西洲也阖眼睡去。
庞巴迪翱翔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之上,穿过黑暗迎来黎明,十小时后飞至北美洲的土地。
刺眼阳光从两侧半拉的舷窗直。射而进,光柱中无数细微尘埃翻滚涌动。
静谧房间里,先响起一声小小的哼唧,接着被子动了动。
微微眯着眼,顾南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扭头瞧见一旁的顾西洲用手背挡着眼皮,似乎觉得光线很烦。
压着脚步下了床,顾南下拉所有舷窗,舱内立刻变得昏暗。
后知后觉地现,顾西洲似乎每天都很累。
想了想又不对,他们并没有每天都待在一起。
睡不着,顾南缩在被子里玩手机。
玩了会儿,顾西洲也醒了,沉声问:“躲在里面干什么?”
手机有光,可能会打扰到睡觉。
被子咕涌两下,顾南像个土拨鼠一样探出头,大大地吸了口新鲜空气,翻个身继续玩手机。
顾西洲捏他后脖子,“顾南,问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