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无计可施,咬他舌头。
就算这样,顾西洲也没放弃。
但由于昨晚实在太过,虽然现在顾西洲并未实质性要干什么。
只单单卡在这一步就已经完全将顾南吓住,他不再挣扎也不再咬人。
“别再这样。。。。。。”嗓子沙哑又干涩,“哥哥,停下。。。。。。”
他对顾西洲整个人应激,顾西洲对他的哭声应激。
“长记性了么?”顾西洲松开他。
雪白床铺间,顾南呜呜地半坐其中,不住点头,“长了,长了。”
“还乱跑么?”顾西洲轻松地将他按回床上。
平躺的姿势让泪水无法悬停于眼角,只能源源不断地流进耳廓。
顾南蹭了下枕头,猛摇头,“再也不了。”
“好好说话。”顾西洲合衣他身旁躺下。
“哥哥我再也不跑了。”顾南抽噎着,“再也不会了。”
“听话么。”
“听话。”犹嫌表达不够确切,顾南着急地补充,“哥哥我听话。”
“以后该怎么做。”顾西洲用指腹给他揩掉眼泪,“想清楚了再说。”
以后怎么做并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顾南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试图往床边挪好远离顾西洲,不过顾西洲冷冷看着他的动作,他又将自己移回去。
直到两个人恢复成原本没有间隙的姿势,顾南抹了把脸,还是没有想到以后该怎么做。
从小到大因为跟顾西洲很少交流,所以他连求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然顾南也明白,顾西洲并非是不可理喻之人。
不过已经被昨夜和今晨弄怕了,他把被子完全裹在自己身上,以蜷缩在并不安全的保护层里。
顾西洲静静看着他,给予提示:“还记得我说过什么。”
可怜的顾南努力在脑海搜寻,几分钟后,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家里只、有我们两人。。。。。。要跟、哥哥相依为命。”
误打误撞契合答案,尽管这是一道主观题。
顾西洲很满意,抚着他通红的眼角问,“有没有哪里痛。”
全身都痛,顾南却摇头。
显然没有人比顾西洲更加了解他,让他说实话。
“疼,腿疼,腰疼。”
“还有没有?”顾西洲说。
舱内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抑或是舱大床小,在这逼仄狭窄的床单之上,顾南被迫与顾西洲四目相对。
相对就算了,还要说告知疼痛部位。
舱内响起机长播报,飞机已进入申市领域,即将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