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夸赞。”李浩嬉笑拱手,贱贱的样子很欠抽。
沈松气得来回踱步,最后他也知道没有其他办法可想,只能强忍怒火道:“好!我给你一千贯!”
“沈大人慷慨解囊,仗义扶贫,侠肝义胆,可敬可佩,一片丹心,可照万古……”李浩坑到了一千贯,心情大好,觉得自己有必要吹捧一下对方,好让对方在失去了一千贯后还能保持愉悦的心情。
然而沈松明显不觉得他的吹捧有多好听,反而觉得这是对自己的讥讽,黑着一张脸,摆手道:“够了,你现在离开这里!”那嫌弃的模样就像看到了一坨臭狗屎。
李浩伸出手,快眨眼:“钱呢?”
沈松差点没气得晕过去,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李浩:“你……你这混账,简直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老夫身为堂堂京兆府都督,一言九鼎,难道还会赖账不成!”
李浩眨巴眨巴眼:“一言九鼎说得乃是皇帝金口,沈大人你慎言啊。”
沈松闻言一震,忽然觉得眼前这少年就是个妖孽,能把人活活给气死,自己混迹官场几十年,今天却处处在言语上落下风,他无奈之下只能让牢头取来纸,当场给李浩写下了一千贯的欠条。
李浩拿到欠条后,愉悦地将其折叠成四四方方的纸片,塞入怀里,然后开心地躺回到草铺上。
沈松见状懵逼了,跑过去怒问:“小子,老夫已经打了欠条,你怎还不走?”
“走?”李浩一脸无辜地道,“你虽然打了一千贯的欠条,但房乔房大人还欠我一千贯呢,你让他也给我打一张一千贯的欠条,我立刻就拍屁股走人。”
沈松闻言只觉头晕目眩,眼花耳鸣,摇摇欲坠,还好牢头和狱卒们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将他扶住,才没摔倒,不然估计能一跤摔成中风,敲竹杠敲到了房玄龄的头上,放眼整个大唐,这货已经是绝无仅有的奇葩了。
“你……你……简直混账!”沈松气急败坏地指着李浩大骂,恨不得将他掐死在牢里。
“多谢沈大人夸赞。”李浩依旧一脸贱笑回应,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让沈松更加气愤。
面对沈松的狂骂,李浩怡然自得,保持一张笑脸,就像是在看小丑表演,沈松终于骂累了,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镇定了一下思绪,冷哼道:“小子,不要痴心妄想了,赶紧走吧,房大人是绝对不会给你钱的。”
李浩微微一笑,道:“沈大人你错了,房大人一定会给我钱的。”
沈松双眼一眯:“你这么有把握?”
李浩一本正经地道:“自然有把握,你只要去告诉他,我要一千贯,今天打个欠条,改天派人把钱送我府上,今天这事,我便当没有生过。”
“好。”沈松咬牙狠声道,“你等着!”
说完猛一甩袖,愤然离开,对于李浩这团滚刀肉,他已经无计可施,只有去请教房玄龄了,他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房玄龄听了李浩的要求后大雷霆,然后把李浩弄死在牢里,他相信以房玄龄的地位,就算弄死李浩,被皇帝知道,也是绝对扛得住的,因为他是房玄龄。
李浩之所以有把握让房玄龄赔钱,是因为他刚才暗暗在心里把事情捋了一遍,可以猜出,怂包房遗爱回去后肯定跟他老爹说玉佩被偷了,房玄龄信以为真,于是才弄出这一出乌龙,自己才会被抓紧京兆牢房,等到房玄龄知道事情真相,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赔钱,息事宁人,第二就是直接弄死自己,反正这事不能让李世民知道,不然房遗爱就玩完了。
李浩已经熟读唐史,知道房玄龄为人中正,虽然有点小私心,不过对大唐社稷却是无私奉献,可见人品不错,为了消灾,他肯定会选择破财,不过房玄龄为官清廉,家中进项不多,一千贯估计给不起,他已经做好被砍价的准备了。
沈松亲自跑了一趟房玄龄府上,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房玄龄,房玄龄听完后大惊,赶忙叫来房遗爱,让他老实交代玉佩是怎么丢的,先开始,房遗爱一口咬定是被偷了,房玄龄太了解他这不争气的儿子了,从他闪烁的表情中已经看出他在说谎,于是便缓和了语气,向他分析这件事情闹大后的严重后果。……
沈松亲自跑了一趟房玄龄府上,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房玄龄,房玄龄听完后大惊,赶忙叫来房遗爱,让他老实交代玉佩是怎么丢的,先开始,房遗爱一口咬定是被偷了,房玄龄太了解他这不争气的儿子了,从他闪烁的表情中已经看出他在说谎,于是便缓和了语气,向他分析这件事情闹大后的严重后果。
房遗爱胆子太小,听到这些话吓得噗通跪倒在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还把那《风入松》一字不落地背出来给房玄龄听。
房玄龄听完《风入松》,双眉时蹙时舒,半晌后不禁轻叹:“这确是一好诗,可惜啊……”
一旁的沈松闻言不解地问:“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