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吻得迷迷糊糊,幸福得冒泡:“但是这个牛奶味道淡淡的,挺好喝的。”
他低低嗯了声:“不然怎么让你喝?就是上次你说好喝的那款。”
两人身上的沐浴液气息随着上升的体温愈发浓郁,交缠在方寸之间,如唇齿间吻出湿漉的香。他吻得愈深,她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胸前腰腹胡乱点火,想往下时被逮住。
谢观棋喉结滚动,压抑着呼出一口气:“祸害我可以,不能祸害我的工作。”
秋露嘟哝:“可是已经到祸害你的时间了。”他后背砸靠座椅,她倾身而上,唇瓣的温度高于他脸颊热度,她的吻像路过桂树下时,花粒随风拂落,滑过裸露肌肤的触感,从脖颈到锁骨,慢慢向下滚落……
谢观棋双臂抱她愈紧,灼热的掌心在她背上游移,微喘着笑:“你每晚都缠我,不怕……”
她脸颊浮两团红云,刚想反驳,他又追着吻过来,弄得她气息不稳,迷乱间指甲在他手臂刮出两道浅浅的痕。
“别逼我复述昨晚你上头时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
“哪些?说来听听。”
秋露脸红心跳毫不遮掩帮他回忆,谢观棋笑意更深,吻到她化在他怀里,那双淡褐色眼眸和她对视,像琥珀玉石。
她享受自己在他眼底心上是“唯一”的感觉,听他有理有据地说:“多赚点钱给你花,不好吗?”
“你得问我喜欢什么,而不是你觉得我喜欢什么。”
“你喜欢我,还有钱。”
“钱不是万能的,但又是万万不能少的,所以我选你。”秋露睡躺他臂弯胸前,手指勾他衣襟晃啊晃,“因为有钱也得不到你,但是有你还可以得到你的钱。”
“选得很好,下次不许再选了。”谢观棋说。
他的脸又准备压下来,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阖眸等来的却是一道低笑,温柔地掐断她的欲念:“秋小珠,去睡觉。”
紧接着,他用侧脸轻轻碰了下她的面颊。
秋露知道谢观棋在哄她,意犹未尽地说:“那好吧。”
这是他们之间熟悉又亲昵的小动作,是超越欲念的情感触碰,也是属于他们两人相知相伴多年的秘密。
十几岁的情窦初开到二十几岁的花好月圆,一直只有彼此。
……
秋露摸到墙上的开关,亮如白昼的灯光充盈卧室,却比光线昏黄的书房显得清冷寂寞,大概受心境影响。
她捞起地毯上看到一半的书,《先知》里说婚姻:一块儿出世,也要永远合一。合一之中要有间隙,让天风在中间舞荡。
夫妻之间要有适当独处的空间,她懂的。比如现在窗户透风戚戚冷冷,她已经独自在卧室里待上五分钟了。
她翻身而起,蹲在衣柜前从最下层扯出一个黑色布袋,袋口的结和之前一样,说明某人尚未发觉。缠着他是夫妻情趣,肯定不会真的祸害他工作,而且他们花前月下的时候,他比她还沉醉呢。
绸缎质地的布料摸出不规则纹路,她微微一扯,白色蕾丝三角边露出,脸像被蒸气熏到,渐渐发烫。
从十七岁开始,谢观棋就爱同样的贴脸方式对付她,温柔悸动。不过,她偏爱来点新鲜热辣的,让夫妻生活,包括他,一起沸腾起来。
作者有话说:
秋小珠:一起沸腾起来!
晋江:凝视g~
观棋不语(3)
书房门一关,香气和暖意好似一瞬间消散了,她不在的地方一直冷冷清清。
谢观棋翻开笔记本电脑,单手挂上一侧耳机,里面哈欠声传来:“我都睡过一觉了,小蓝人怎么还没上线?”
他说:“你发信息去问。”
“算了吧。”周凯歌嗤声,“他要给女儿读绘本,哄她睡觉后才来糟蹋我们,我先睡为敬。”
“糟蹋你,不是我。”谢观棋淡淡回应。电脑开机,他手覆上鼠标,点动声在深夜的家里显得孤单又疲惫。
屏幕弹出会议入口,那头连打三次喷嚏,勾勒出一个裹着棉被抽纸巾的病体:“这天气变得太快了,昨晚跟小蓝人去了趟九保阁应酬,直接给我整出感冒。”
谢观棋目光微偏,后颈的凉意来自半开的那扇窗,他忽地想起秋露的睡衣,穿的是短袖短裤的夏季款,雪白的胳膊和腿裸露在外,还有泛着水光的一抹娇红。
“喂?掉线了?你怎么不说话?”周凯歌呼唤。
他说:“我去看看我妻子。”她最爱趴在地毯上看书,夏天也罢,秋天容易感冒。
“能不能别秀?”周凯歌拼命翻白眼,奈何宠妻狂魔看不见,“你们还有后半夜可以缠绵,我只有枕头被子度过寒冷的夜。”
谢观棋:“你也可以有,可惜你没抓住。”
周凯歌被他一句话点中死穴,根本无法反驳。
刚绕过桌角,门吱呀一声缓缓敞开,一抹白色身影轻巧入内,反手将门轻掩。
谢观棋停在桌侧,极慢地眯了下眸。
秋风持续不断透过窗缝钻进来,好似也变得迫不及待。她身上若隐若现的蕾丝白纱,如肌肤一般纯白无瑕,偷偷瞄他的神情,像打翻花瓶后撞见主人的小猫。
主人在等捣蛋的小猫靠近,但她玩心正盛不愿束手就擒来他怀里,而是移情别恋看上了柜旁竖立的全身镜。
她在照镜子,她只想自己看?
他不信。
这一切充满暧昧和诱惑,谢观棋胸膛缓慢起伏,耳机里的声音也飞远了。细带缠过蝴蝶骨,系上蝴蝶结遮住红珠,腰后的结微微松垮,她的手按在那,似惊似羞瞟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