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周律沉收回視線,「直接告,拿錢砸。」
周律沉是趕飛機過來。
坐在看押室與郎對峙。
哪怕周律沉一句話不說,郎都知曉周律沉這人真沒那麼簡單,氣場太強,有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毒辣和城府。
果然,周律沉直接遞上一份認罪協議書。
沈婧見識到了。
息事寧人這樣的詞在周律沉身上不會存在,碰上,直接玩狠為止。
郎還試圖辨駁:「陳堯故意來破壞我的婚禮,我才去砸他車。」
周律沉就這麼看著對方,黑眸一派平靜,指尖推開協議書。
郎拿起來一看,裡面是他過往無數的黑料和案底,就連他的各種疾病都一清二楚,心裡防線有那麼一瞬間轟然破防,「陳堯故意破壞我婚禮,就是陳堯。」
周律沉眼眸深邃,「你懷疑?」
很冷靜的三個字,就像閒聊。
對方脫口而出,「是。」
周律沉往後招手,律師俯身的同時聽到他說,「對方沒證據,錄了麼。」
律師點頭。
周律沉驀然笑出來,燈光折射下來,色調暗,襯得清朗分明的五官越發深邃。
「盧屹,3o歲,無業游民,身上兩條案底,你想跟我周律沉玩什麼,嗯?」
周律沉聲音很輕,在他身上不顯傲慢,而是穩操勝算的底氣,這種口氣於他,是與生俱來。
陳堯當天就被周律沉保釋出來。
而郎被看押收監。
陳公子是沒事,但對方在喜宴上喝過酒太潑皮,要醫藥費。
行啊,陳公子也要維修車的費用,那天文數字郎都怕了。
如此折騰,已經臨近清晨。
黑色商務車開向風景區的民宿屋。
坐落在大山里,四周竹林和大樹茂郁蔥蔥,這是本地最好的居住條件,也是專門提供外地遊客來旅遊的民宿。
山里空氣好。
周律沉手肘彎曲抵在車窗,沉默不言。
陳堯由衷說了句,「謝了,還麻煩二公子親自跑一趟喬縣。」
周律沉後仰,冷冷兩眼,「踹輕了。」
那一腳確實輕。
陳堯扭扭筋骨,「你的寶貝出事了,手上的傷口很深,當時血流不止,我沒忍住才下車踹人。」
事因他帶沈婧逛喬鎮遊玩,他沒照顧好小姑娘。
周律沉瞧窗外,整個人略顯寡淡。
沈婧也被陳堯安排在這裡的民宿住。
同一棟古式樓間的小院。
因他們不是本地人,後續手續派出所方還有問題要問,都沒打算回滬城。
住在一起方便。
她過來的路上,買了很多消毒藥水,朝院子裡的凳子坐下,藥一放,才開始清理。
她不想留疤,留疤穿裙子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