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就做了。
他情致來得快,散得更絕。
沈婧佇在原地瞧那道已經抓不到的尾風,想起朋友的話。
「周律沉,周家二公子,權力頂端的人上人,中個幾億彩票咱也過不上他這種貴公子的生活。」
「他家,紅屋頂,圓拱門,沒有人引路沒有直升飛機你都進不去周家大宅邸。」
「周家是權貴巔峰了,可不是你在外界媒體聽到的那種門第,是你想知道點故事兒都查不到他具體背景的那才叫權貴,那些擺面兒上給大眾知道的頂多算豪門。」
在見到周律沉那一眼,沈婧就計劃接近他。
全因那一次,琵琶評彈團巡演滬城站。
景氣不好,票賣得不怎樣。
周律沉大方包了劇院一周,給周家老太太玩。
最後一天,是周律沉一個人來劇院。
沈婧坐在台中央的紅椅,身段套著粉色高叉旗袍,花紋綺麗,襯得她皮子嫩又白,像長期不見光的瓷白珠玉,光是在那兒用手撩撩發,就媚得跟妖似的。
琵琶在懷,素指撩撥,彈的是《梅花賦》,腔喉聲聲絲絲細糜柔吟,低眉順眼間,眼尾嬌媚地上挑,輕輕一眼,艷骨情腸。
是她的勾引與試探。
結束後,周律沉僅一記淡淡的眼神要她領會,跟他離開。
兩個人喝多,成年人心照不宣。
23年的保守,栽在周律沉手裡。
第一次是在酒店,她喝醉,失了心智,纏周律沉。
想想,還是會害羞。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
沈婧抬手,細生生的幾根手指將散亂的長髮輕輕往後梳,走近電梯。
出了電梯往左,沈婧推門進化妝間,一會兒八點還有一場巡演。
屋裡三兩同事都在精心準備妝容,見到高跟鞋的聲音,紛紛抬頭看著沈婧。
她漂亮,走路還總是慢慢的,典型的嬌美特徵。
沈婧剛坐下椅子,身旁人略顯好奇的打聽聲就來了。
她的同事,邢菲。
「是不是包場那位親自送你回來?你們這些天都去哪裡了。」
說那位,是對方太神秘。
連姓名,評彈團團長都沒透露給下邊的人。
身份隱藏到這種程度,來頭肯定不小。
邢菲不依不饒,非追問到底,「我分明看見你倆在那輛車…那男人裸露的後背都是汗,野性十足。」
說著,邢菲回味之餘都咽了下口水。
沈婧沒應,打開抽櫃找眉筆。
不就是離經叛道一回,睡了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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