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枭的睡眠很浅,明州推开他的手时,宗枭便已经醒了。
他缓缓睁开眼,装模作样同明州说了句:“早。”
明州:“。。。。。。”他脸色一片灰白,声音都在颤,“我、我怎么会在这?!”
宗枭见他没什么印象,便面不改色撒谎道:“昨夜我们在院子里赏月,你酒量过浅,醉了以后一直闹,我怕吵醒孩子,便让你同我暂住了一夜。”
明州看了眼外面大亮的天,又听他提起孩子,想到临溪后,已经没了心思慢慢回想昨夜的事,他敷衍地应了两声,便起身慌忙离开,鞋都没穿便去看孩子。
宗枭随后起身,追在明州后面,拿着他的鞋,刚出房门,便听见隔壁传来的急促的尖叫。
“临溪”
宗枭后知后觉,想来临溪不该睡这么久,早就应该起来找明州才对。
可今晨静悄悄的,他没来打扰,宗枭便直接忘了还有孩子的存在。
他面色突然凝重,进去后却现房中只有焦急的明州。
明州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头晕目眩得厉害,艰难地说:“临溪找不到了。”
情绪过激便会身子颤抖得厉害,宗枭让他坐下,安慰道:“或许是常郗带走了,我去寻,你先坐着。”
明州不肯,非要同他一起。
宗枭只能低头蹲在地上帮他穿好鞋。
结果出了山庄,找到常郗时,对方也是独身,“我昨日就没回去,没见到临溪,他是不是贪玩自己跑出去了?”
明州反应很大,焦急道:“他不会!!!”
声音有些大,宗枭跟常郗皆是被他吼得一愣,明州顿了顿,歉意道:“对不起,我太着急了,这件事怪我才对,昨夜喝了酒。。。。。。”
明州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要去找孩子,宗枭见他脸色苍白得厉害,又道:“他不会有事。”
明州太着急了,但宗枭却记得,临溪手腕上戴着自己给的红玉镯,若是遇险,那镯子能护他,且碎裂时宗枭能够感知到。
如今没有异样,说明暂且没有危险。
三人分开在山中找孩子,但恰巧掳走临溪的罪魁祸,得了一条鲛人幼崽还嫌不够,也不肯放弃明州。
故意传了消息,叫明州只身来自投罗网。
因为丢了孩子,明州自责不已,思绪全乱。
“你只要独身前来,我便放了你孩儿。”
对方利用鲛人族过于单纯的天性,又加上明州心慌则乱,根本就没多想。
果真是个圈套,掳走临溪的是山中的精怪,他生于山中,能轻而易举同隐藏灵息于山林间。
又恰逢昨晚宗枭跟明州在泉水中设了短暂的结界,更是叫他钻了空子,轻而易举便到房中,掳走了毫无防备睡得香甜的临溪。
孩子不知所踪,前去寻找的明州也没回来。
常郗修为有限,没感知到明州的气息。
就像是刻意被匿了,宗枭若是再未察觉有人暗中作祟,那便真是愚蠢至极。
掳走孩子,还威胁明州。
一下触碰到宗枭的底线,常郗劝阻已经急到双眸猩红的宗枭,“你、你先别慌,不过是些障眼法跟小手段,晚些便能破解寻到明州跟临溪。”
“眼下并非好时机,你藏了这么久的身份,难道就为了现在用来找人,就。。。。。。”
可惜根本无用,宗枭一个字都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