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宗枭出声喊他,可惜未能将明州从臆想中抽离。
“若是你有魄力,不妨赌一赌。。。。。。”
“你在害怕吗?你不敢赌吗?”
“害怕吗?”
“不敢吗?”
明州突然崩溃地尖叫,凄惨又嘶哑,“不”
他甚至没有看向宗枭,瞬间转身一跃崖底。
安静了,终于安静了。
身子变得很轻,耳旁的风声好像都停了。
这样高的距离,一跃而下,落水瞬间带来的冲击,同砸在地面上没什么差别,明州活不了。
“我好累。。。。。。”明州闭上眼,手却放在腹部,像是在安抚躁动不安的小鱼崽。
在临近水面时,右手上的红玉镯突然碎裂,那红光冲天,黑红的气焰将明州瞬间包裹住。
“咚”
落入水中时,巨大的震荡还是让明州吐出鲜血。
河底的黑色的水草闻着血味,兴奋的朝着明州缠来,但未曾触碰到,便被黑光斩断。
宗枭在明州跳下时,没有丝毫犹豫便也跟着一跃而下。
他无比庆幸当初自己强制性给明州带上的,融合了自己血咒的镯子,危急时刻保住了明州一条命。
他将明州揽入怀里从水中托起,那水底的食人花跟黑草竟还不知死活凑上来,宗枭化处佩剑,仅仅一招便将这水中的邪物斩草除根。
宗枭抱着他,着急忙慌地往魔宫飞去。
明州缩他怀里,下身已经开始流血,将衣袍都浸出了血,他已陷入昏迷,气息微弱。
常郗从宗枭离去时便守在明州的小院里,他心慌不已,总觉得有什么大事生。
他的直觉是对的,当看见宗枭抱着滴着血的明州赶回来时,常郗活了几千年的老鬼都吓得心紧。
“这、这究竟生了何事?!他为何。。。。。。”常郗说话都不利索了。
宗枭脸色极其难看,一脚将寝殿的门都给踹烂,“快来给他看看。”
常郗为明州诊了诊脉,眉头紧锁,沉声道:“他腹中的胎儿未必能留住了。”
短短一句话,让宗枭体会到了比心魔比修行比历劫还要痛苦的感受。
“你想想办法。”宗枭狠狠抓住常郗的胳膊。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失态。
不应当如此才对,应该留住明州的命就好。
一直以来自己不都想将他腹中的小杂种给除掉吗?为何到了此时此刻,却改了主意。
心底一个声音在说:“就这样让他消失吧。”
另一个声音又在说:“如果孩子真没了,明州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