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点点头。
宗枭又问:“是不是不如在魔界喝的?”
明州又点了点头,两次都没有犹豫。
他不过是将心中所想实话实说罢了,而宗枭却突然对着他笑了笑。
明州:“。。。。。。!!!”
该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呢?就如同在南海水中游玩时,突然被一跃而起的鲸鱼砸了一下,就如同方才自己独留在屋里,满脑海想的都是,天花板上,或者床底下会不会有一只躲在暗处的鬼,那种慌乱惊恐感。
明州心里被他这一笑给弄得毛,他颤颤巍巍开口,“你。。。。。。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何你笑得这般恐怖?”
宗枭瞬间又变回了平日里阴沉森寒的脸,不对,应该说,比平日里还要黑上几分。
明州却长舒一口气,这才对啊,这才是正常的宗枭。
可就是弄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惹到宗枭了,他竟然一把将自己没喝完的杯子抢过去,水弄洒在手上也不在乎,冷冰冰对着明州道:“不好喝,那就别喝了。”
喜怒无常的大魔头。
明州小声嘀咕,“不喝就不喝,我一点也不喜欢喝。”
他气鼓鼓躺下,还背对着宗枭,不想看他。
宗枭一言不,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总之明州知道,他一直守在屋子里没离开。
迷迷糊糊睡了两个时辰,明州醒来后,宗枭也还在。
他睡饱后,精神不错,坐起身仔仔细细感受了一下腹中,也没有什么不适感,他轻轻碰了碰肚子,以示表扬还挺乖巧的小鱼崽。
起身以后,宗枭让人送了点吃的东西,坐在明州旁边的凳子上,也不催促,一边看着他吃,一边开口道:“待会儿吃完带你出去逛逛。”
明州不懂宗枭这句话的意思,应了一声,心中在想,怎说得这般客气,好似平日里一切不是听你的般。
鬼界的东西,真不怎么好吃,他吃了一点对付了一下,便放下说:“不想吃了。”
宗枭也没勉强他,鬼王在下面已经等候多时,他没有派人催促过宗枭,只是极有耐心,坐着喝茶。
他望着楼梯的方向,想起宗枭方才带着明州下车时,带着人上楼时的场景。。。。。。
鲛人族长相出众,据说全族上下都找不出一个丑的。
当年那条小鲛人,亦是如此,漂亮灵动,天真爱笑,单纯到有些傻,心悦自己,挨了打受了委屈,也不肯离去。
被搅和进来这场夺权的漩涡中,他有孕时,是给过自己机会的,姿态极低,难过地说:“我好累,真的好累啊,别再逼我了。”
倘若自己当初没有那么被权力妒意蒙蔽双眼,倘若同宗枭一样,有些耐心,护着他些,或许也不会令他流产忧郁,最后当着自己的面,自刎而死。。。。。。
“嘭”
手中握着的茶杯被捏碎。
“大王?可是有事?需要我再给倒一杯茶过来吗?”
鬼王摆了摆手,正巧此时宗枭带着明州下来了。
本来在楼梯口时,宗枭还走在明州的前面,等看见鬼王后,突然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身过去,握住了明州的手。
他力气太大了,明州也抽回不手,只能小声问他,“你,你牵我做什么?”
宗枭没有说话,但也不肯放开,下楼以后也不肯松开,他有些挑衅地看了一眼鬼王,明晃晃地在宣誓这条鱼有主了。
鬼王倒是觉得他这样有些幼稚,哪还像龙,哪还像谈之色变的魔尊宗枭,同一只护食的犬类有何区别。
但这话,鬼王没有当着宗枭的面说出来,反倒是知道宗枭的心思后,故意浅笑了一下,对着明州柔声道:“如何?身子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