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太学院一大早遣人送来考牌。伊鸿雁将叶长衫、英平二人唤了过来,分别将考牌交与他俩。
英平接过考牌一看,正面刻着‘新唐、长安、英平’、背面刻着‘初六、辰时、甲子场、拾壹号位’,便不解问道:“义父,我不是商县人么?怎么。。。。。。”
“这是文先生的意思,你莫要多问”
英平一听到“文先生”三个字,心跳突然加快了些许。但他马上镇定心神恢复常态。见叶长衫拿着竹签,英平便凑过头去,只见那块考牌正面刻着“新唐、古邳、叶长衫”,背面刻着“初六、辰时、甲子场、拾2号位”。
“长衫!你就座我后面!”英平欣喜地说道。
叶长衫倒并无太多欣喜,只是笑了笑,毕竟寒试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参与参与而已。
伊鸿雁说道:“初五巳时,也就是后日,太学院会在院门口张贴初试信息,你们到时……”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将伊鸿雁的话打断,随后只听秦敬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诸位可有醒来?秦某不请自来,不知可有打扰几位?”
叶长衫将门打开,只见秦敬卿立于门口。今日他穿了件绿色丝绸半袖上衣,加上此刻满脸笑容,看来喜庆至极。
秦敬卿笑嘻嘻地问道:“两位小公子,考牌可有到手?”
“诺,在这!”英平得意地将考牌举在手中摇了摇。随后,他不忘补充道:“我和长衫都是甲子场!”
“好场次啊!能入甲子场者一般都为诸国有名的才子,嘿嘿,看来两位小公子深得太学院重视啊!”
英平笑得更加得意,随后他问道:“秦兄在哪个考场?”
“敬卿在丁卯场。初试具体安排太学院会在后日巳时公布,届时敬卿与各位一同前往,不知两位小公子意下如何?”
两日相处下来伊鸿雁倒是渐渐接受了热情似火的秦敬卿,便说道:“有秦公子带路那自然再好不过,便于秦公子一同前往。”
见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秦敬卿又笑道:“额,家父昨日得知敬卿结交几位高朋,好生钦佩二位小公子‘寒肝寒胆’之情,便在凤鸣居设宴款待列位高朋,望各位赏脸前来一叙”
见秦敬卿要请客,伊鸿雁倒有些不好意思,推脱道:“秦公子太客气了,前日已让秦公子破费一遭,昨日又劳烦秦公子领路,今日之宴应当由在下请秦公子才是。”
秦敬卿一脸诚挚地说道:“说道昨日之事,敬卿还得谢谢伊先生呢!若非昨日伊先生将书信拿出…。。。嘿,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总之敬卿再次谢过伊先生”
说罢,秦敬卿揖了一揖。
伊鸿雁还想再客气一番,却被热情的秦敬卿拉住,只听他说道——
“列位就不必客气了,敬卿午时在‘凤鸣居’恭候各位大驾光临!”
……
百鸟阁内,桌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肴,八宝野鸭、清蒸鲤鱼、芫爆仔鸽、香叶蹄髈、梅花饼汤……更有岭南才有的珍品荔枝,叫人见了食欲大开。
英平拿着筷子不停地将桌上的美味佳肴往嘴里塞,吃得一嘴都是油。同时他还不忘往伊依碗里夹些菜,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依依,吃这个,好吃。。。。。。长衫,你也吃。。。。。。”
伊依也顾不得淑女形象,吃得小脸通红。就连向来内敛的叶长衫,也忍不住多夹了几道菜。
看着英平几人狼吞虎咽恨不得把筷子都吃进去的样子,秦老爷大受震撼,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眼前这位如同饿狼一般的人与寒门弟子关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