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忍告诉温特这件事。
不忍告诉他这个“假象没有在二十二岁在法网中陷入沉睡十万年,在家人的陪伴中生活到了二十七岁”的自己。
“可是你的正义,不一定是永远的正义。埃德会陪我很久,久到黑白颠倒。”议会长只是这么对自己说道,“我会保护他不受伤的。”
他不是当谜语人,而是当谜语人是最温柔的选择了。
温特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看向自己的手机,是埃德加尔发来回复:“永恒的正义是不可能的,暂时的结伴而行也是不错的选择。”
“人生嘛,重在体验。”
温特不知道该发表什么评价了。
图灵
温特看着埃德加尔的回复。
这种回答可比议会长洒脱多了。
这个格局不一下子就上来了吗?
温特倒也不是自贬,他觉得能和埃德加尔做朋友也算是他的荣幸了。
他这个人带点完美主义者的属性,但是有的时候做事却又有一种得过且过的随心,压力也就这么自作自受地来了;埃德加尔的心态比他洒脱多了,但是做事却要更加完美。
和这样的人相处,自然是一件能够令他这种性格的人放松的事情。
不过他这个百年如一日的护犊子倒是没变。
温特看看议会长也没有劝的想法。
他自己在很多事情上都不是很能想开的人,更别说去劝议会长了。
他直接表演一个摆烂。
虽然他也不是没有接受过心理咨询的培训,但是来做咨询的人除了被别人主动送过来的,其他都是自己认为有必要求助的,这是天然的筛选。
议会长又没找他帮忙,又一直防着他。
在撬开他的嘴的难度上,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温特也不觉得自己能够真正理解议会长。
虽然凭着自己的对自己的熟悉,他能够在议会长模糊的表达中理解真正的含义,但是他不一定真正理解议会长所说的愁,正所谓“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作愁”。
温特这么想着的时候,议会长忽然用胳膊贴上了他的胳膊。
他忍不住诧异地看得过去,然而议会长并没有和他有任何的眼神接触。
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对于温特这种不喜欢肢体接触的人来说,已经算是最高礼仪了。
他和自己亲妈日常亲密的主动动作也就是这种程度的贴贴了。
“……你别这样。”温特有点害怕。
议会长绝对隐瞒了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