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饕餮梳理着毛,眼看卡梳子上的毛越来越多,慕睦忍不住担心:“饕餮啊饕餮,要是再这样下去,家都被你掉出来的毛海给淹没了,你会不会变无毛猫啊?”
“哪有那么夸张,正常的新陈代谢罢了,饕餮你说对不?”
祁栎这对饕餮的问话,反倒将慕睦给逗笑了:“要是它能开口回答你,不得吓死你了?”
提起这个“死”字,慕睦的脸色就暗了下来。
祁栎看了眼走廊尽头,确定薰去洗漱还未出来,祁栎拉了把椅子坐在慕睦面前:“生什么事情了?方便说出来,让我听听?”
咬咬牙后,慕睦还是对他说了出来:“晚餐前我和小弥勒还有饕餮不是到楼下遛弯,顺便买些零食汽水。感到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靠过来,我将小弥勒推进轿厢让他先回家。转身去驱赶那脏东西……”
祁栎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连忙问道:“脏东西?难道就是饕餮还未被收养前,我们晚上在附近小院一起投喂它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奇怪男人?”
生怕她忘记,着重指出那人的怪异的行为:“就是那个突然从角落里窜出一个体格健硕,寸头,浓妆抹艳,吊着嗓子说话的奇怪男人。幸亏当时你反应快,直接拿下他,不然我就遭殃了。那被你制服的男人还一直叫嚣,说想夺我的身体什么的……难道是同一个脏东西?”
提起那个男人,祁栎顿觉脊背凉,也看出她脸色变得愈苍白,但却也没有打断她的思绪,等她缓下来后,聆听她堵在心里的那些话。
十几个呼吸过去了,慕睦再次开口:“这次遇到的脏东西和上次的不同,虽然驱赶成功了,但没想到晚上新闻报道,说咱们小区对面的巷子里生凶杀案。”
她低着头,并没有看到祁栎对她露出关切的神情,慕睦沉浸在痛苦中,非常自责:“要是我的能力再强一些,灭了那脏东西,是不是就不会有人受到牵连,那人就不用死了呢……”
要不是刚才收到消息,祁栎也不知那死者的是谁,但结合前因后果后,祁栎反倒觉得那人死得太迟了,居然跑到他眼皮底下蹦跶,差点就酿成大祸。
幸好厄运没有降临在慕睦和薰的身上,不然,祁栎是真的不能原谅自己的。
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面对自己认可的家人,祁栎绝对不能让她们受到伤害。
祁栎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用坚定的语气给予她支持:“那天你救了我,今天你救了薰,慕睦你是最棒的!倾力的保护我们,我们的命都是你救下的,这是毋庸置疑的!那人生的事故,你怎么就笃定,就是那脏东西所为?”
面对祁栎的反问,慕睦顿觉语塞,摇摇头,茫然不知所措。
祁栎没有逼她给出答案,反倒好言宽慰道:“先,你和薰没有直接对那人做了什么事情。再者,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事故是那脏东西所为。退一步来说,那脏东西被你赶走了,它跑去哪里,做了什么事,那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错的人不是你,错的是那个弄出这些恐怖脏东西的人。”模仿薰揉了揉她蓬松的短,安慰她。
祁栎的双眸愈的深邃,这手感真好,开始贪恋起和她亲昵的互动了。
然而,尚存一丝理智的祁栎趁她回神前,见好就收:“无关紧要的事情,有什么可烦恼的。你啊,赶紧去洗洗睡,明天一早还要去看店铺。要是合眼缘的,咱们就盘下来,开个小店。”
想了想,觉得祁栎说的话也有道理,慕睦心中压着的石头也就放下了,摇摇头:“哪有你说得那么简单,开店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我还未决定要做什么呢。”
“这倒也是,童昕童乐提议的奶茶店不错,薰提议乐队周边的生意也可以考虑,或许你先想想有什么东西感兴趣的,等明天我们看过店铺后,再一起研究吧。”
洗漱好的薰,本想过来喊慕睦去洗漱的,却没想到会听到他们说的这一段话。
薰有些懵了,脑子不断思索着,祁栎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木头说的脏东西,难道是……
猛地想起小木头的身世,薰的双眼笼罩着恨意,那个将年幼的她给抛弃的慕家!
要是和慕家能力有关,那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了,脏东西,就只能是那脏东西了。
听他们这段话,祁栎当时帮助被逼迁的她,让她过来合租,或许是因为有救命之恩?
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但看他俩凑得那么近,薰当下就不乐意了。
薰大口深呼吸后,佯装刚洗漱出来,慵懒的披着毛巾,边擦拭头,边喊:“小木头,我洗好了。”
慕睦见他尾滴着水珠走来,连忙将梳子放下:“你给我坐沙等着!”洗手后就跑回去房间拿吹风机。
一边帮薰吹头,一边唠叨起来:“小弥勒,这都十一月了,早晚温差很大,洗头后不立马吹干,很容易就感冒的。”
慕睦嘴巴喋喋不休,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分区域的帮薰吹干那绸缎般的长。
祁栎见她们姐妹在客厅吹头,他也没留下来打扰,顺势回房去了。
他也得催促一下那边,到底还查到些什么。
竟然让那人不声不响的跑回粤城,玩了一把灯下黑,甚至还蛰伏在他们身边伺机而动。
保镖们疏忽职守,得罚。
祁栎忙活了一晚上,将收集起来的资料逐一理顺,越看越是心惊,手上的文件和照片,被祁栎捏得沙沙作响,皱皱的,边角都有些开裂了。
“没想到那人如此有耐心,居然蛰伏在咱们身边这么久,同时期还不忘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
回到房间后,薰复盘今晚生的事情。
无心偷听,却听到了这么劲爆的内容,薰想重重的骂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怎么能冲在危险事情前面做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