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远无语,咬牙道:“你联号呢卢光宇?”
卢光宇:“你不上厕所了?”
“肾好,憋回去了。”
“……”
韩山回头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觉这两人不太对劲。
驰远见人看过来,立刻卖乖:“组长,有需要帮忙的吗?”
韩山抿了抿唇,像是思考了一下,问:“会写年度报告总结之类的东西吗?”
“非常会!”驰远挺起胸脯,“我专业的。”
韩山:“……”
他轻咳一声,关上柜门,“可以写写看,练习一下这个对以后有好处。”
“组长提点的是!”驰远转到自己床边麻利的叠被子。
“傻子都会……”卢光宇撇撇嘴,有点明白自己差在哪了。
韩山目光不善的瞥了他一眼,把那本信纸丢给他:“你去图书室写,一千字,午饭前交给我。”
“……”
出双入对的两人离开,卢光宇心情复杂地看了眼手里的信纸。
其实驰远比韩山有趣多了,这样的人才适合当男朋友,不过韩山也未必就无趣,只是境遇让他包裹着坚硬的外壳而已……
都好,也都与自己无关。
他叹了口气,想象着他们离开后,自己空洞漫长服刑生涯,以及出去以后又要怎么面对失去生命中最好时光的自己。
教室里,驰远大致浏览了一下之前的讲座内容,几乎不用思考便开始“唰唰唰”奋笔疾书。
对面韩山一条手臂撑在桌上,食指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是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欣赏的姿态。
他看着驰远从容又娴熟的写下让人惊艳的潇洒字体,握笔的手背上微微凸现的青筋,随着用力一起一伏,不知道怎么就让人想起那晚他做春梦的画面……
男人的肢体像是自带一种语言,但又令人似懂非懂。
不用亲自写稿的韩山难得松弛了些许,思绪有一搭没一搭的跳跃着,又想到几次看到驰远和卢光宇的情形,没留意问出了口:“你最近和卢光宇走的很近。”
驰远手一顿:“啊?”
韩山微愣,回神后短暂的低头沉吟起来。
要提醒吗?
他想到什么,问:“你们平时都聊什么?”
驰远眼珠子动了动,像在回忆:“没什么,那家伙神神叨叨,挺好玩的。”
“……”韩山想了想,“他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吗?”
驰远心念电转,不知道韩山这是什么意思,于是表情懵懂,保守的回答:“他说话一直挺奇怪的,你指的是什么?”
韩山有些犹豫,万一驰远本来没这概念,自己说了反而让他有了想法。
见他不说话,驰远语气自然地丢出一颗烟雾弹:
“他说喜欢我。”
韩山心莫名一沉:“你怎么说。”
"我谢谢他呗!交朋友当然要和喜欢的人交,我还喜欢你呢。"驰远混淆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