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想清楚了前因后果,徐芝芝气的当晚吃了两碗饭。
徐嫣嫣那个病秧子说的对,身体垮了还怎么报仇?!
徐府里的这出戏,徐嫣嫣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期待着雍王那边的反应。
溧水街的一处不起眼民宅内,金瓜藤架下放着张摇椅,摇椅里窝着的男子看完纸条后,便递给了身边的仆从。
“倒是个有意思的,一丁点委屈都不愿意受了,也好。睚眦必报才有用处,若是个慈悲心肠,可不配与本王同行。”
阿青将纸条扔进炭盆后,弯腰拉了拉骆不凡膝头的毯子。
“主人可觉得好受些了?”
“有什么好受不好受的,这毒也就这样了,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这几日是那毒作的日子,膝盖会又冷又疼,内力全失无法行走,躲在这处挂名私宅内将毒熬过去,才能有所行动。
也正是因为最近毒,徐嫣嫣和徐辉从的小动作才能这么顺利。
“主人不气徐二姑娘自作主张,坏了主人原本的计划?”
阿青看不透那个病恹恹的女子有什么大局观值得主人冒险与之结交,明明若是按主人的法子,就能探出那前朝遗失的蛊王是不是在九王府,可偏偏那秘香被动了手脚,失去了探查的先机。
骆不凡想要动弹一下身子,却忍不住出一声闷哼。
“你当她这么做不是故意试探?”
“试探什么?试探主子?!”
骆不凡不再言语,默认了阿青的猜测。
徐嫣嫣那种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不会因为自己是雍王就俯帖耳,她有徐家为依凭,即便不算受宠,可仗着同为嫡出小姐的身份,只要安然活下去,婚嫁之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以她的心眼,要想有个高门主母的身份过完这一生不是难事,可她选择了自己这么个不起眼但却颇具野心的当朝王爷,就证明她所图谋的不是普通女子梦寐以求的一生。
这样的人试探试探自己的“真心”,也未尝不可。
“主人可要回信?”
阿青选择无条件信任主人的眼光,既然主人都看好那徐二姑娘,那便也奉徐二姑娘为主就是了。
“就回……一个哦字。”
“是。”
原以为雍王那边的回信得第二日才能收到,没想到当夜便有信传来。
徐嫣嫣披衣起身,从冬夏手中接过细小的纸条,打开一看不由愣住。
“小姐,那边儿回您什么了?”
冬夏好奇的看了看愣住的徐嫣嫣,又不敢探头去看纸条上的内容。
回过神来的人,倒是没有什么不可看的隐秘举动,大大方方的将纸条递了过去。
“怎么就这么一个字啊?这算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已知晓了的意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