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衡必须确定常安的安全,“我要见常安。”
长衡光着脚走到挂着剑的地方,一把抽出长剑抵住自己的喉咙,再次道:“我要见常安。”
君灼眸色一暗,眼底的情绪不太清晰,咬牙切齿道:“好,好,好,为了他连自己的性命都豁出去了是么?”
又是那种心慌的感觉。
又是那种讨厌的不受控的感觉。
“坐过来。”
长衡拎着剑,走到君灼身边,坐在君灼大腿上。
他也再赌,他不知道君灼口口声声说的爱是什么。
只是凭感觉这么做。
赌一把,也许疯子的话是真心话呢。
他现在手心里全是冷汗。
“这把剑太锋利了,不适合你玩。”君灼拿掉长衡手中的剑,说,“还是那句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哐当——
长剑被扔在地上。
长衡揽住君灼脖颈,闭上眼把自己送了出去。
看着长衡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君灼心里没有一点快感,反而更加烦躁了,揽着长衡的腰,加深了这个吻,平复心里蠢蠢欲动的不安。
一炷香的时间,呼吸暧昧纠缠,衣衫尽褪。
皇子vs质子
大殿很安静,以至于一点暧昧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
殿内,绵门帘的后方,窗台前,两具身体如同藤蔓一样交织、缠绕在一起。
长衡穿着白色宽袖袍,一件非常轻盈的外衫,被迫趴在窗台上,薄薄的衣物搭在身上,勾勒出弯曲的腰线以及耸起的臀峰,引人无限遐想。
君灼衣冠楚楚在他身后站着,扶着他的腰,将这美景尽收眼底,并带着他一起沉入无尽汹涌的浪潮之中。
窗户大开着,门外的景象尽收眼底,同样,别人也能通过窗户看见殿内正在进行的激烈运动。
长衡怕极了这事被别人瞧去,咬着自己的手腕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身后的人察觉到他的意图,故意折磨他,逼着他喊出来,“这就是你讨好我的态度?”
长衡身体僵硬,长而黑的发丝在空中凌乱,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想法,见常安。
他喘着,震颤着,带着希冀问,“会带我见常安吗?”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君灼每次提到常安的态度都太反常,反常到让他怀疑君灼已经把人杀了,现在做的一切不过是稳定他的情绪。但是,直觉又告诉他,君灼不会。
很神奇吧,君灼那么伤害他,他还愿意相信君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由来的,相信君灼。
还有更神奇的,从见君灼的第一面起他就觉得这个人非常眼熟,不是小时候见过的那一面,而是更早,更早之前,他见过这个人,那是一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无法言喻的一种熟悉感。
加上小鬼火说的话,或许他真的和君灼之间有牵扯不清的孽缘。
长衡抖得越来越厉害,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所有东西都在晃动,包括院里那里那株不起眼的野花。
很好,又在他面前提起别人。
君灼眼底猩红,似乎被嫉妒占满,大力扯着长衡的身体将人翻了个面,抵在墙上,在长衡没反应过来的惊呼中疯狂亲吻他。
为什么总是提那个小书童,那个小书童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动作也不温柔,那架势似乎要把长衡凿进墙里才肯罢休。
速度太快,力气太大,长衡承受不住,克制了一个清晨的喘息终于从喉咙里溢了出来,虽然很小,但也足以令君灼更加疯狂。
……
最后长衡双眼失去焦距,空白的看着君灼,无力缩在君灼怀里,笔直匀称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吻痕、咬痕、掐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君灼将长衡抱起来,放到床榻上,又从床榻下面摸出一个锦盒,上面刻着龙凤呈祥的花纹,带着一把小金锁。
君灼看了一会儿,然后将手伸到软枕下面拿到一把小钥匙,开了小金锁,锦盒里面躺着七八颗大小一致的药丸。君灼取出一颗,推进长衡的身体里,然后将锦盒重新上锁,收了起来。
异物感过于清晰,长衡不适应的嘤咛一声,手伸到被褥下面,又出于某种原因快速拿了出来,痛苦的弓起身体,夹紧了双腿。
君灼看着他的反应失笑,长衡这几年到底学了什么,就算在梦里也要克制自己的欲|望。
随后君灼去到屏风后面,站在书桌前安静欣赏自己的画作,每一幅都是他和长衡在同房,白天到晚上,殿内到殿外,以及一些长衡戴着锁链被迫承欢的画,无比疯狂,无比露骨。
每一幅都代表着君灼对长衡偏执又疯狂的感情,如同海浪一样汹涌,如同暴风一样猛烈。
君灼欣赏完,觉得长衡既然知道那他也没必要隐藏了,干脆挑了几幅自己最喜欢的画挂到外面,挂到长衡眼皮底下,一醒来就能看到的位置。
“殿下。”
君灼正满意看着自己的杰作,突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兴致,伸手将纱帐放下来,挡住正在睡觉的长衡,转身去了殿外,冷着脸道:“何事?”
周戚道:“南王刚刚寻死,被人发现了,您什么打算?”
周戚是君灼的亲兵,从小就跟在君灼手下做事,更是直接参与君灼起兵造反的事,所以对南王和君灼复杂的关系非常了解。只是他有一点不太明白,为什么君灼要留着南王,为什么不杀了以绝后患。
“寻死?”现在正午了,出了大殿,太阳有些刺眼,君灼眯着眼睛想,他竟然和长衡厮混了一个上午,眼底的温存一闪而过,阴狠道,“那就满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