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雅致的茶室里,秦池和一身黑衣的男人面对面而坐。
“这次因何离京?”那人淡淡的问。
“今日收到消息,家里的妻子差点被老太太欺负死,她病了,却被下了药让她昏迷,往她房里送男人,只为了换些粮食。”秦池说这话时,拳头紧握满脸气恼之色,完美的表现出了一个男人被绿时的愤怒。
“被成事了?”那人一愣,有些不敢置信。
“那倒是没有,我留在暗处的人动手了。但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我不放心她继续住在那个家里,我想把她带回京城来。”秦池咬牙说道。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叹息,沉声问道:“容儿,这个妻子是爹找到你之前你娶的,爹那时无法帮衬你,但你可曾想过,以你以后的身份,这个妻子,你还要继续留着吗?”
“等你身份公布,也许到时候会有更适合你的世家女子,况且,她只是你路上捡的一个孤女,将来也许帮不上你一点,可能还会不懂管内宅之事拖你后腿,这个事你想过吗?”
“而且,若被外人知道她的存在,她不止生命会有危险,也许还会成为别人威胁你的把柄。”
秦池看了那人一眼,眼神冷淡了一些,轻声道:“您放心,我是不会让她跟着我回景园住的,我给她在城南安排了院子,我也不会在明面上和她往来有交集,不会因她而惹出事来的。”
“把她接在京城,只因为想要就近看护着她,知道她还活着,不让她再被人欺负,我也不会在自己羽翼不丰时让别人找到我的弱点。”
“咳,父亲放心,我们其实根本没有拜堂,只是因为儿子喜欢人家姑娘,借着她失了记忆,才说是我的妻子,带回家去陪伴二老的。”秦池这时轻咳了一声,假装羞涩的道。
实则,姜艾的身份可能是安国公府如今唯一活着的人,为了那个老人家,他也会护着姜艾一辈子的,给她一个妻子的身份又何妨?
“儿子最近收到消息说她可能恢复记忆了,儿子就想回去看看她到底什么情况,若她到时不想继续留在儿子身边,儿子也不会强求她的。”这时的秦池声音轻淡,把一个爱着小女人的男人表现的淋漓尽致。
听刚才这人的话,秦池心里有些不喜,以为父亲和那些大世家的父母一样,在他们的心里儿女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儿媳也必须是和自家门当户对,有利益可互惠的。
为了姜艾来到京城后不被父亲暗中找麻烦,他只能把他们未拜堂不是真夫妻的事情说了,只想让他知道,姜艾不会成为自己未来路上的绊脚石。
至于将来娶谁,等自己身份拿回来,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看到男人还要说什么,秦池喃喃的道:“想来父亲应该能理解儿子的心情吧,面对自己喜爱的姑娘,男人总是有几分小心翼翼的。您放心,我的身份她不知道,在她眼里我只是个兵营里的百夫长,是一个农家小子。”
男人抿唇,看着秦池这张与记忆中那道袅条身影八分相似的容颜,男人最终什么都没说,是啊,他们是父子,所以在对待心爱的女人时,处理事情的想法也是一样的。
当年,他和容儿的母亲,不就是这样的情况吗?没想到儿子的人生与自己是如此的相似!
可他因为一时的大意和决断错误,失去了此生最爱的女人,只留下了这个从小就没在他身边长大的儿子。
如今儿子好不容易找回来了,他不想再失去他,那就先依了他吧!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点头,“好,那你去吧,办完事,早些回来,保护好自己。至于那秦家,既然他们做到这个地步,给些钱财,能断就断了吧!”
“是,儿子知道,谢谢父亲!”秦池恭敬行礼。
那人放在他面前一沓子千两面额的银票,悄悄离开了。
翌日,秦池带着六个随从在天不亮时就离开了京城赶往临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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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湾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