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婈上前,端详着刘栓柱的爹娘,看他们指关节畸形、肿大。大概心底有数了,问。
“我能给你们把把脉吗?
白村长听见后,眼睛一亮,赶紧催促。
“这感情好,栓柱快,帮你爹娘挽起袖头,婈丫头的医术好着呢,没准真能治好你爹娘。”
刘栓柱闻言,精神一震,他最近可是听说不少,关于季婈治病救人的事。
季婈稍微探了一下刘拴柱爹娘的脉相,点点头,果然与她猜想的一样——风湿性关节炎。
已经严重到引并症,有间质性肺炎,胃肠道损伤,若是等神经系统受损,会瘫痪甚至突然死亡,问题确实严重。
“季婈?我爹娘的身子……”
刘栓柱看季婈沉吟不语,心情格外忐忑。
他问过很多郎中,那些郎中都说只能尽量养着,活多久,看天意!
“哎,我都说,不治了不治了,这些银子都留着给你再娶一房媳妇。”
刘拴柱的老娘气得直喘气。
季婈抬眸,纳闷的问。
“你们根本不用争啊,这些银子,除了够看好刘大爷和大娘的病,也能让栓柱哥娶媳妇呢。”
“当真?!”
刘栓柱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
他看着季婈双唇抖动半响,说不出一句全乎话。
季婈颔:“刘大爷和大娘刚开始时,是不是膝盖老是疼?然后又红又肿,老是消不下去?一到阴雨天和冬天,疼的连路都不能走?”
“哎呀,姑娘说得真准!”刘大爷大赞一句,和大娘惊讶的连点头。
季婈微微一笑。
“过两天我做些风湿去痛膏,回头刘大爷和大娘一起上谢家啊,我教你们怎么用膏药,我再开一副方子,先吃着。”
刘栓柱爹娘连连点头,认真记下。
季婈声音轻柔,安慰着:“你们这病是因为年轻时,常年泡在水里干活,导致体内湿气太重的缘故,能治好。”
刘栓柱一家人听得热泪盈眶,为了这病,家不像家,终于能治好了……
“谢冷生一百二十六两八百文。”
蓦然,老账房喊谢老爹的声音传来。
“哇!谢家的银子拔得头筹啊!”有人羡慕的惊呼。
白村长看着议论纷纷的村民们,干咳一声,在石头上磕了磕烟竿,肃着脸问。
“你们觉得谢家拿得多么?那是谢大谢二和季婈,鱼捞得多!”……
“你们觉得谢家拿得多么?那是谢大谢二和季婈,鱼捞得多!”
他沉着脸,扫过众人的脸。
“你们不想想,方子还是季婈出的呢,要是谢家不愿意带大家,你们今天会有银子分?”
村民们纷纷禁声,不好意思的朝谢家道。
“对不起啊,我们就是随口一说,你们别多想,今天能领这么多银子,就跟白捡似的,大伙心底可感激你们呢!”
“就是,就是,有了这银子,可是给大家伙解决多少火烧眉头的事啊。”
“我今天就在这撂下话,以后谁要是敢跟谢家过不去,就来问问我张大同不同意!”
“我刘栓柱也是!”
“还有我!”
……
越来越多的人声。
季婈缓缓勾唇,对着白村长感激地点头致谢。
她费心算计,求的是,谢家在青芦村的地位。
谢老爹入赘谢家,在青芦村彷如透明人存在。
顶门户的谢大憨厚木讷。
谢二脑子不灵光,比谢大还不如。
剩下的女眷皆包子性格,唯一脑子灵活的谢显华,常年不在家。
这一家子常年被人欺负和算计,不单单是自身的性格问题,还有独木难支的因数在。
季婈转身看向互相搀扶着,朝老账房的方向走去的谢大爷和谢大娘,嘴角缓缓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