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江鏖反应的时间,又马上接着道:“明天估计程家夫妇就会上门来赔罪。”
程星回肯定不会来,他现在动都动不了,强行起身负荆请罪,毁的是他自己的身体,他绝对不会这样做。
他最大可能就是鼓动程家父母来赔罪,还应该是大张旗鼓那种,率先做出弱者姿态,后面再煽风点火一番,自家有理都变得无理了。
“现在就把他在闽越做得恶心事散出去,在明天程家父母出门之前,至少咱们两家周遭邻居都要知晓才好,不然他们先下一城,我们就会很被动。”
江鏖不擅阴谋诡计不代表他傻,尤其是江瑶镜的话语已经格外直白。
世人总是同情弱者,尤其,和定川侯府相比,程家一直都处在弱势。
哪怕这件事是程星回先做了负心人,但只要他摆足了悔过姿态,再多痛哭流涕几次,不算那起子故意恶心人的,也会有很多人站在他那边来劝自己这边。
江鏖深知这世道对男子有多宽容,就对女子有多刻薄!
注意力完全被明天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给吸引走了,一声狞笑,“放心,程家翻不出风浪来!”
顶着鸡窝头就大步离去。
一心想要老太爷给姑娘做主的江团圆:……
江瑶镜站在房门前,回身看着江团圆,“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告诉祖父,其他人也不许谈论这件事。”
她现在情绪已经平静,除了干涩的双眸和微肿的眼睛,几乎看不出来她先前痛哭过。
“姑娘。”江团圆凑近,“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晚膳的时候她出去处理了一下事情,就离开了那么一刻钟,再回来时就得知姑娘哭了,还一个人躲在房里哭?
她初初听到消息时甚至有点想笑。
怎么可能呢?
自从老爷太太去世后,就没见姑娘哭过,而且她早就知道大爷在闽越干得好事,怎么可能会哭?!
谁知这事竟然是真的。
这对她来说太过匪夷所思,嘴巴张了几次都不知道该怎么劝,又听得姑娘说要回家,又马不停蹄的回了家来。
直到现在才有时间好好问问。
“没什么,不过是先下手为强,做伤心人给外人看罢了。”
是吗?
若真是如此,在程家也就罢了,那刚才在马车上怎么还哭呢?
江团圆直觉姑娘没说实话,可也没给她接着问的机会。
“今天演了这一出,实在是累了,我直接就睡了,你也早点歇了吧。”
说罢就轻轻关上了房门。
江团圆:……
她在门前站了好一会才皱着小眉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