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的蔺子晔所蛊惑到的秦意离顺从的点头。
殿外的顺德又喊了两声。
蔺子晔问:“让顺德进来吗?”
秦意离摇摇头,他现在除了蔺子晔,谁也不想见。
“那就不理他。”
顺德是聪明人,在明知他们在殿内也不应答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果不其然。
顺德不再喊,脚步轻盈的走了出去。
还从未做过这样事的秦意离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蔺子晔:“顺德他真的走了耶。”
从幼时就被赋予责任,到少年时的惊闻噩耗,青年时的以命谋棋,他还从未如此单纯的做过一件‘坏’事。
“嗯。”
忍住心中的酸涩,蔺子晔尽量让他的语气变得平静:“小时候做错了事,不想被母后罚,我就躲在柜子里,等到人都走了才钻出来。”
“嗯?那她就不生气了吗?”
“没有,她罚我抄写十遍的经书。”谈论起这些蔺子晔的声音里还很感慨:“以前不懂母后的良心用心,还暗搓搓的埋怨她太过严厉。”
在脑海里勾勒着小时候的蔺子晔气鼓鼓的抄着经书的模样,秦意离就很是遗憾他们遇见时都已经是少年郎了。
他突奇想地道:“许渭之在做什么?”
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提起许渭之,蔺子晔想了想道:“应该是在研制新药吧。”
许渭之甚少出他的药庐。
通常不是在研制新药,就是在观看太医院里记录的疑难杂症。
最近新多了一个在人身上试药的爱好。
“我们去找他玩吧~~”
露出灿烂笑容的秦意离毫无阴霾。
蔺子晔是很高兴他能恢复精神,但若是这样的恢复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就让他的心情不再那么愉悦了。
“好。”
只是让蔺子晔没想到的是他说的‘玩’是这样的玩。
正在专心熬制新药的许渭之边记录着,边看着火炉里的火候。
身后传来了幽幽的苍老声音:“小渭之,你又在练毒——”
这熟悉的话让许渭之条件反射地把手里的东西丢进火炉里,毁尸灭迹:“是意外,不是毒……”
等等,老谷主不是死了吗?
惊觉到不对的许渭之猛地转过头。
看到的便是捂着肚子笑的夸张的秦意离,和站在他旁边正在努力憋笑的蔺子晔。
许渭之:“……”
“秦意离,我与你不共戴天!!”
他们确实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