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蜡摇头:“小姐,您不知道啊,”小蜡边说边看向一旁的衣柜处:“那里还有好多衣服呢,都是崭新的,款式也都是最时兴的,而且我看过了,都是按照小姐的尺寸做的。”
褚朝雨面带疑虑,不解的看向那面长长的衣柜。
小蜡又道:“小姐,您今天穿这身玉色绣叶锦裙吧,您皮肤白,穿亮色肯定更好看。”
褚朝雨点了点头。
又开始打量起了这间屋子。
这里的布置样样件件都颇合她的心意,正如小蜡所说,不止衣服都是按照她的尺寸做的,这里的一切都似按着她的喜好布置的。
她问:“太子殿下呢,起身了吗?”
“太子殿下早就起来了,正在咱们院外的花园里练剑呢。”
褚朝雨应了声,换上了那件玉色衣衫。
她行至花园处时,顾宴风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陈玉生也未声张,褚朝雨也不发出动静,就站在那里如一朵清晨绽放的花骨头,静谧而温和的看着他。
顾宴风身上只着墨色里衣,墨冠玉面,极为认真的在练剑,他生的高大,肩宽窄腰,脚下沉稳,长剑在他手中就如木枝般轻盈却又极具威慑。
不过,他应是已在这里练了许久的剑了,身上的衣物都湿透了,汗淋淋的,山中的清晨并没有那么燥热,他却出了那么多的汗液。
褚朝雨看着看着,有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就如顾宴风手中的那把剑,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逃不掉,也——
其实,在临安时,顾宴风曾拿他手中的剑惩治过镇上作恶之人,那时,他如此霁月清风朗润的一位公子却是三两下就制服了好几个粗鲁男子,她极为兴奋,在心中视他为英雄。
“想什么呢?”顾宴风突然打断她,将手中剑随手一扔,接过陈玉生递过来的绢巾,搽了把汗。
褚朝雨猛地回过神来,行礼道:“殿下这么早就练剑了。”
顾宴风挑眉应了声,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随后向褚朝雨走近了几步,又压低嗓音沉沉道:“孤心中燥热,无处发泄。”
他言语间,深邃的眼眸能将褚朝雨给看穿似的,让褚朝雨不多想都难,她抿了抿唇,不再搭理他了。
褚朝雨转身要走,顾宴风喊她:“褚朝雨,胆子大了?不跟孤施礼就走。”
褚朝雨回过身来:“殿下,可还有事?”
顾宴风随口问:“考虑的怎么样了?”
褚朝雨不知道他问的什么,一副茫然的模样,恍若不染尘世的仙子,醉酒后醒来有些呆呆的,顾宴风笑看着她,又突然说了句:“今天这身衣服倒是很衬你。”
她穿什么都是极合他心意的。
褚朝雨一时不知该跟他说什么了,顾宴风走至她住的小院中,拿起桌上的杯盏饮了口茶,又问她:“柜子里的衣服都喜欢吗?”
褚朝雨蹙了蹙眉,还真是顾宴风准备的,她很不解:“殿下,这不是您友人的园宅吗?您在这里准备这么多衣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