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下雪的原因,孙二柱晚了几天回家。只是刚到村里,他觉得很是奇怪,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怪物一样!
本打算找个人问问,没想到大家都逃也似的离开,“难道最近村子出了什么大事了吗?怎么感觉大家生疏了许多。”
吐槽之后,孙二柱无奈笑着朝自家的方向走去!
还没到家,就看到家门口围着很多人,“没想到我回来有这么多人迎接,倒是让我受宠若惊啊!”孙二柱嬉笑着站在人群后方说道。
听见身后的说话声,大家纷纷转过头来,又在看到孙二柱之后,连忙收起脸上的表情,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小道。
孙二柱并没客气,抬脚往前走,走的同时还不忘跟周围的人打招呼。
“李大爷,最近身体不错吧!”
又转头另一边的人群中说:“哎呦,三婶,看着又年轻了啊!”
只不过大家并没有回答他,眼睛还时不时往院中看。走到院门的孙二柱,看着大家奇怪的姿势,笑着对他们说:“都别在门外啊!都进来吧,我今天可是买了不少好东西!”
“大娘、三婶、二叔”
被孙二柱叫到的人连忙将脸扭过去,假装跟身边的人说话,孙二柱也没有跟他们继续招呼,转身走进院中。
大家见他走了进去,又连忙将院子围了起来。孙二柱转头看到大家的样子,就算反应再迟钝也现了不对劲。
只是还没等他转头过来,就从屋中传出了一声怒骂:“滚,老子没你这样的儿子,老子就当这些年养了一头狼,还是一头白眼狼!”
吼声中还夹杂着些许恨意,过去的往往马上又出现在孙二柱的脑海。
“不是已经习惯了,为什么还要有期盼!这下好了,还没进门,就已经挨了骂。看来这个家,以后是真的不能回了!”
嘀咕完,往下手中买的物品,转身朝着院外走去。只是还没有等他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喊声:“老头子!老头子!”
孙二柱听出这是母亲的声音,顾不得其他转身跑到了屋里。当他看到屋中的画面,才明白刚才父亲并没有骂他,而是在骂自己的弟弟孙天强。
此时的老太太因为过度激动,也晕了过去。孙天强赶紧上前架住老太太扶到里屋。
出来准备在再查看父亲的孙天强忽然看着闯进屋的孙二柱,那是要多吃惊就有多吃惊。
只不过孙二柱并没有理会他,反而上前背起父亲就朝着张兴怀的诊所跑去。围在孙二柱家的人也没想到事情会展成这样,害怕事后孙二柱询问他们事情经过,都慌忙地回到自己的家。
老太太没等孙二柱再返回来就醒了,现没人在身边。便自行赶去诊所找老头,等她到的时候,张兴怀已经处理的完了。孙二柱的父亲也清醒了过来,而且正在拉着孙二柱的手泣不成声。
老太太此时不敢上前,不管心中思念多深,可现在她却不敢上前一步。她觉得现在看到的景象就是幻觉,只要她走近一步孙二柱就又会消失不见。
守在老爷子身边的孙二柱,感受到母亲的目光,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母。刚才被父亲的样子吓到,根本没有多想,属于下意识的反应。
可现在父亲已经醒了,他紧张的心也缓和了不少。这时候母亲又走了进来,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
将父亲的手放下,调头准备离开,一步、两步、三步,眼看着就要经过老太太的身边。现母亲并没有要说话的样子,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看来他们还是不喜欢自己,没想到自己活了这么久,外面兄弟一群,到最后却成了父母最不待见的人。
眼看着孙二柱即将走出门,躺在床上的老爷子再也忍不住喊了起来:“老大,老大,你这是想要老子的命吗?”
由于过分激动,老爷子咳嗽了起来。老爷子的喊声不但让孙二柱停住了脚步,同时也惊醒了老太太。
惊醒过来的老太太再看向病床,现那里并没有孙二柱,几步上前着急地问:“老头子,老头子,我好像看到老大了,他刚才就在这里!你说我是不是出现幻想,那孩子一定恨死我了,怎么可能回来呢?”
一阵苦笑从老太太的嘴里出!
看到老太太扶在床边说话的样子,躺在床上的老爷子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造孽啊!”三个字喊完,老爷子又开始剧咳起来。
老太太连忙上前安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老大让我给气走了,老二现在又成了现在的样子!也活该我们这样,放着好好的儿子不疼,居然处处向着那个白眼狼!”
见老爷子的咳嗽好转,又继续说:“老头子,你说现在二柱在干什么啊!有没有结婚呢?现在会不会已经有孩子了?”
老头子咳嗦的说不出话,还没来得及告诉老太太这一切是真的。没来得及告诉是老大把自己送到这里。
此时站在门口的孙二柱再也忍受不了,听着父母的对话,他头一次由内到外地唾弃自己。身为人子,居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实在不孝!
如今看到父母的样子,他后悔不已。这两年,父母到底经历了什么,他自己想都不敢想。只是看着父母居然苍老了这么多,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妈”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可以让屋中的人都听见。
老太太明显一愣,居然笑着对病床上的老爷子说:“老头子,你猜我刚才听到了什么!我居然听到老大在喊我,你说可不可笑?”
老爷子本想说老大就在你身后,可还没等他说话,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孙二柱已经跪了下去。
“妈,我回来了!”这一声非常大,惊的老太太慌忙转过身。
看到跪在地上的孙二柱,老太太再也忍不住冲到他面前,“傻孩子,你跑到哪里去了,你让妈想的好苦啊!妈错了,妈真的错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打你、不骂你,你回来好不好?”
眼泪留到嘴边,老太太也顾不得去擦,继续说道:“妈现在真的明白了,谁是真心对我好。二柱,你别在记恨妈好不好?妈跟你爸年纪大了,没几年就要进棺材了!”
“不,妈,不会的!你跟爸会长命百岁的!”孙二柱哭着说。
“长命百岁,妈是不指望了。妈更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你能结婚生子!”说着就好像已经看到孙二柱结婚的样子。
说道结婚,突然间想起儿子当时走就是因为说亲的事情,心中为难。她很想知道儿子有没有跟对方成,可又害怕引起孙二柱的不满,愣是把问题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