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齊指著感冒藥的盒子問:「咳……ho1eFoods(全食市)怎麼也賣藥了?」
宋知宇說:「它們不賣,我也是去了才知道的。我之後又去cVs(藥房)買的。」
傅思齊:「嗯,謝謝。」
宋知宇繼續整理買來的東西,「沒事兒。我今天開會聽見他們說你生病了,就想著來看看你。」
傅思齊:「嗯,謝謝。可能是最近變天,昨天被風吹著了。我多睡一睡就好了。咳……」
宋知宇停下了手,關切地問:「你吃藥了嗎?」
傅思齊指了指桌子上的咳嗽糖漿,「喝了一點這個。」
宋知宇拿起瓶子看了一下標籤,他皺起了眉,「這都是糖水兒啊,不頂事兒。」他把桌子上的泰諾遞過來,「你吃這個吧。」
傅思齊接過了藥,拆開了包裝,從裡面摳出一粒黑片兒就著水吃了。藥粒兒在嗓子裡卡了一下,她又喝了一大口水才咽下去。
宋知宇繼續把水果和菜往冰箱裡收,「吃東西了嗎?」
傅思齊吸了一下鼻子,「吃了塊兒巧克力。」
宋知宇又把剛放進去的雞蛋和菠菜從冰箱裡拿了出來,「巧克力算哪門子的飯啊?我給你煮點兒雞湯麵吧。」
傅思齊感覺腦袋特別沉,脖子都要累斷了。她用手托住下巴說:「Justin,你不用忙活了。我叫了朋友來,她一會兒就到。」
宋知宇沒有理她,「你朋友來不來,你都得吃飯不是?你甭管了,先回去躺著。」
傅思齊沒力氣再勸他,就走回沙發上趴著了。
一會兒,她的手機又響了,是李一帆打過來的。
李一帆:「思齊,你家unitnumber是幾號來著?對不起,我又忘了。」
傅思齊:「42o3。」
李一帆:「行。我已經在樓下了,你一會兒給我開門。」
傅思齊清了清嗓子,對宋知宇說:「Justin,我朋友來了。麻煩你一會兒給她開一下門。在門鈴上摁一下就行。謝謝你。」
宋知宇轉過身說:「知道了。」
李一帆很快就上樓來了。她見到去開門的宋知宇,停在了門口。她又看了看門牌號,沒走錯啊,是42o3。
傅思齊拖著身子走到門口,「一帆,進來吧。這是Justin,宋知宇。」
聽到宋知宇這三個字,李一帆的眼眶動了動。
宋知宇?這名字聽著怎麼這麼熟悉?臥槽,他不就是傅思齊的傻逼前男友嗎?這貨怎麼在她家?
李一帆雖然只聽過這個名字一次,但她對這個人印象深刻。好多年前,傅思齊剛搬到紐約的時候,有一次喝酒喝多了,忽然拉著她就開始哭,一邊哭還一邊罵,罵的全是這小子。
她打小就認識傅思齊,在她的印象里,傅思齊從來都是個老實孩子,不要說罵人,她平時都不喜歡說別人的不是。二十多年了,她就見過傅思齊那麼失態過一次。那一回,她們在東村的一間居酒屋慶祝傅思齊拿到了omVentures的實習offer。本來她們聊天聊的好好的,也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傅思齊忽然就開始哭,那場面,把她都嚇壞了。
李一帆上下打量了一番宋知宇。這小子,長得倒是挺好看,這張臉是夠格去當個少女心詐騙犯。不過,他身上沒什麼渣男味兒,比她那些交易員男同事都清爽多了。他這一身兒衣服,是armani的款吧?手上這塊萬年曆金表,好像是江詩丹頓的縱橫四海?這小子的一身行頭倒是挺不錯。只是穿成這樣做飯,他還挺捨得。
李一帆把買的藥和果汁放在了餐桌上,然後走到沙發旁邊去照看傅思齊。
傅思齊說:「今天麻煩你了。」
李一帆摸了摸她的頭,「沒事兒。你和我客氣什麼。」她掃了一眼宋知宇,壓低了聲音說:「話說,做飯那位是怎麼回事啊?」
傅思齊嘆了口氣,小聲說:「我也不知道。他忽然就來了。人都來了,我總不能不讓他上樓吧。」
李一帆若有所思。她對傅思齊說:「你別多想了。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傅思齊:「嗯。」
傅思齊忽然感覺肚子有些不對勁。她匆忙地跑去了洗手間。果然,例假提前了。怪不得她今天一直睡不醒。只是感冒加上來例假,這個周末估計全都要交待在床上了。
她在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翻了一下,衛生巾只剩了兩三片,還都是日用的。她收拾好了出去,打開手機app查了一下衛生巾的訂購記錄。網站顯示已經發貨了,但預計要明天才能送到。
她走到李一帆身邊,小聲對她說:「一帆,我來例假了。但是家裡衛生巾剩的不多了。你能幫我去藥房買兩包嗎?就是那種液體衛生巾,一包日用的,一包夜用的,小包裝的就夠用了。」
李一帆點了一下頭,「沒問題,我給你買大包裝的。你還需要點兒別的什麼嗎?我一起捎回來。」
傅思齊想了一下,「沒有了。就買兩包衛生巾就成。謝謝你。」
李一帆說:「這算什麼啊。我這就去給你買,一會兒就回來。」
見到李一帆要出門,宋知宇叫住她:「那個,你怎麼這就走了?」
李一帆說:「哦,我出門兒買點兒東西。馬上就回來。」
宋知宇放下湯勺,「那一會兒我去吧。飯馬上就做得了。你在家陪思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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