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齊見狀,停在那兒了幾秒,但還是走上去抱住了他。
這一次,楊逸飛的擁抱十分禮貌。他其實只是把手在她身上搭了過去,又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說:「Fiona,保重。我們紐約見。」
傅思齊一直等到楊逸飛走進安檢口,再也看不見了才轉身離開。她知道他們不久就會在紐約再見,但她想要多送她一會兒,順便把心裡所有不該有的心思都送走。
她去便利店買了一瓶水,又買了一包煙,打算先出門抽根煙,再叫車回家。
傅思齊拖著行李箱站在吸菸區。她慢慢地抽完了一支煙,卻沒有動身。她又從褲兜里摸出煙盒,從裡面又抽了一支煙出來。她拿出打火機,剛剛要點火,就見到一輛灰色的轎跑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那輛車的窗戶搖了下來,裡面的司機對她說:「別抽了。上車。」
這個聲音她很熟悉。她循著聲音抬眼望過去,果然是宋知宇。
可是,宋知宇怎麼會在這裡?
第十章:Fiona,你恨我嗎?
傅思齊訕訕地笑了一下,把煙又收回了盒子裡。她開口問宋知宇:「宋總,您怎麼在這兒?」
宋知宇淡淡地說:「來送人。」
傅思齊心想,也是。平時誰沒事兒來機場啊。她開口對他說:「今天就不麻煩宋總了。我一會兒不回市里,咱們估計不順路。」
她倒也不是找藉口,她一會兒真的不回市區。傅思齊的爸媽現在處在半退休狀態。前兩年,老兩口在京郊買了一個小院兒,平時就在院子裡養養狗,種種菜。她一會兒就打算去那兒找他們去。
宋知宇輕輕笑了一下,開口答道:「我也不回市里,咱們應該順路。」他說完就從車裡走了下來,直直地走到傅思齊身邊開始拖她的箱子。
傅思齊也不知道他這唱的是哪一出,但是她了解宋知宇的倔脾氣。她心想:「看在Tc那七千萬美金的面子上,他說順路就順路吧,就當叫了個1imo。」
她跟著宋知宇走到後備箱去放行李。他的這輛車是一輛奧迪Rs7,乍一看和a7也沒差多少,不過就是價錢貴了三倍。她看著那個紅色的R標心想:「他回北京就又是這種低調做派了。從前他在加拿大開的也是奧迪,不過那車可沒有後備箱。」
傅思齊本來想要拉後排車門,但覺得實在是太不禮貌,還是坐進了副駕駛。
上了車,宋知宇問她:「去哪兒?」
傅思齊說了昌平的一個別墅區的名字,宋知宇設定好導航,就發動車子開走了。
車剛開起來的時候,宋知宇和她寒暄了幾句,問了一些像今天為什麼來機場,什麼時候回紐約,為什麼去昌平這樣的無關痛癢的話。他問一句,傅思齊就老實地回答一句,也不多搭話。後來宋知宇可能是覺得這個對話太沒勁,就也不問了,開始放歌。
他的歌單和五年前大不相同了,全是粵語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Tc總部在深圳的緣故。從前宋知宇基本只聽英文歌,他當時最喜歡drake和侃爺。甚至他因為喜歡侃爺,還買了一牆的yeezy。
傅思齊從前倒是很喜歡粵語歌。她少女時代看了很多港片,女明星里最喜歡楊千嬅。於是傅思齊找了很多她的歌來聽。她決定從B大退學去加拿大找宋知宇的時候,用ipod反覆聽了一個月的《勇》。她現在明白,當時的她其實只是自我感動。但十八歲的她,是真的覺得自己為了愛人全情投入,英勇無敵。
他們的車沒開多久就被堵在了路上。前方出了事故,明明他們開的是一輛高性能跑車,此時卻不得不以龜前行。傅思齊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龍,心想:「北京的交通真的是越來越變態了。城裡堵就算了,六環外也堵。」
宋知宇好像被堵得有些無聊。他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漫不經心地開口問:「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傅思齊沒想他會忽然開腔,愣了一下,開口說:「還行吧。不好不壞。」她頓了一下,又把同樣的問題拋給了宋知宇:「你呢?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宋知宇見她第一次主動搭茬,稍微顯得有一點驚訝。他轉頭看了她一眼,隨後說:「也還可以。我畢業以後就回來了。不過沒回家,去了深圳工作,平時也不常回來。」
傅思齊也看了宋知宇一眼。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高領針織衫,外面搭配了一件洋灰色的薄外套,還戴了一副金屬框架的眼鏡。他看起來是和從前不太一樣了。她記憶里的宋知宇,還是少年人的樣子。但他現在看起來,和她在華爾街見過的「青年才俊」並沒有什麼不同。
宋知宇好像怕把話掉在地上,就繼續問她:「你呢?這幾年都在紐約麼?」
傅思齊淡淡地說:「對。都在紐約。從你那裡搬走之後不久,我就申請了紐約的mBa。也挺幸運,雖然不是第一輪申請,但也錄上了。你碩士畢業那年的秋天,我就搬過去了。」
宋知宇聽完,輕輕地點了點頭,沒再開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又問她:「你,結婚了嗎?」
傅思齊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但還是誠實地回答道:「沒有。」
聽她這麼說,宋知宇笑了一下,然後說:「我也沒結婚。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傅思齊沒想到他沒有女朋友。按道理,他現在回了國,應該更不缺女朋友了。不過像宋知宇和方遠山這種少爺,沒有一個女朋友可能代表有著不止一個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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