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策演练修士手段时,并未避着傅君瑜。
于是傅君瑜便将他的种种手段尽收眼底。
一飞冲天三十丈、无形神念冲击波、法器木珠炎流星、御剑飞斩十丈外
这些神乎其神的修士手段,在傅君瑜心底造成的冲击,不亚于一颗天外殒石,轰击在海面上。
那种强烈的震撼,让她目炫神驰,震惊失语。
她赤身侧躺着,呆呆看着独孤策,长长睫毛上,还挂着细钻般晶莹的泪珠,却连美妙春光,都忘了遮掩,任其坦坦荡荡的曝露在独孤策眼前。
只可惜,独孤策正沉浸于重铸金丹的惬意中,无暇顾及到她。
“前世修到金丹,足足花费了我十年功夫。”
独孤策心中暗忖“而今生,夺舍重生不过数月,采补的女子也还不到十位,就已经重铸金丹。这固然是因为我有前世的修炼经验,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在这个世界,天地灵气并未枯竭,且还有资质异常优异的采补对象放在前世,哪里去找武功高强、阴元醇厚的女侠能穿越到这个世界,确是我的大幸”
他右手修长五指缓缓握拢,呈抓握状,自语道
“偌大世界,便是独属于我一人的广阔猎场昔年黄帝能御女三千,乘ong飞升。如今我独孤策
,同样能采伐天下奇女子,粉碎真空,破劫飞升”
正畅想未来美好风光时,忽听傅君瑜幽幽说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独孤策回,以极具侵略性的眼神,饱览傅君瑜玉体妙相。
独孤策微微一笑,走到傅君瑜面前,居高临下,迫视局促的女剑客,傲然道“我本天上人,因缘坠凡间。能被我看中,做我的婢女,是你傅君瑜的荣幸。”
傅君瑜先被他强行采补,经受“大自在极乐功”的洗礼,身心都留下了无法抹灭的,只属于独孤策的烙印。
继而又被他修士神通震撼,看到了一个从未想象过的神奇天地,心中骄傲已经摇摇欲坠。
现在的她,已经意识到,在独孤策那些神奇手段面前,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武功,根本什么都不是。
她心里甚至还隐隐有个大逆不道的念头也许,师尊傅采林那一身在她眼中,曾敬若神明的武功,对眼前这邪异可怕的男子而言,也同样什么都不是
傅君瑜心态已经生了变化。因此,在听到独孤策如此傲慢的宣言后,她也只能紧抿樱唇,黯然垂。
独孤策满意一笑。
他知道,距离彻底驯服傅君瑜,已经不远了。
“穿上衣服,进庙歇息去吧。”
独孤策扔下一句话,负手进了破庙,丝毫没有帮手脚无力的傅君瑜穿衣的意思。
傅君瑜只是他征服的婢女,身为婢女,就该好好服侍主人。
从来没有主人反过来服侍婢女的道理。
傅君瑜一时还未真正认识到自己的身份,见独孤策如此高傲,心中满是哀怨凄苦。
但形势比人强,面对强势无比,又有神明般手段的独孤策,傅君瑜也别无它法。只能强撑着酥软无力的身子,摇摇晃晃地站起,勉力穿起了衣裙。
花了足足一刻钟,她才勉强着装齐整,又步履蹒跚地进了破庙。
独孤策坐在庙中火堆旁,一边往火里添着柴禾,一边对傅君瑜说道“抓紧休息,天一亮,我们就要出了。”
傅君瑜见他往火里添的柴禾,赫然是劈碎了庙中木胎佛像得来,忍不住说道“你,你怎能如此不敬佛陀”
“佛陀”独孤策不屑一笑“我乃三清嫡传,玄门正宗,敬什么外道佛陀”
傅君瑜无言以对。
佛道之争,自古有之。
西晋之时,天师道祭酒王浮因与佛门之争,编撰
化胡经一卷,说太清圣人太上老君,化身老子,进入天竺,变化成佛陀,传佛法教化胡人。以示佛教只是太上老君传下的外道。
后人依据化胡经,将一卷经书,扩写成十卷,以此打击佛教,拔高道家地位。
佛道之争,都争到造谣撕逼的地步了,由此可见两教竞争之烈。
所以独孤策自称三清嫡传,玄门正宗,那厌佛毁佛便是天经地义。
不要说劈一尊木胎佛像,就算劈几个在世高僧,都可算是天经地义。
沉默一阵,傅君瑜问“明天去哪”
独孤策道“荥阳。”
荥阳,瓦岗反贼的老巢,以独孤策的身份,若去荥阳,无异身入狼窝。
只是,瓦岗寨是狼窝,独孤策却不是羔羊。
他是高高在上的天ong纵入狼窝,又能怎样谁能奈何得了他
至于为什么要去荥阳
“荥阳城中,有沈落雁。更重要的是,天刀宋缺的女儿宋玉致,近日也要去荥阳,与李密洽谈合作事宜。天刀之女,对我来说,是极可口的猎物啊”
独孤策悠然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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