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她提高了音量:“莫辞!你傻掉了?”
江衎辞一下子回过神来似的,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是你怎么了?”
他不是应该知道自已的情绪能影响京上的天气吗?为什么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
泱肆忍不住好奇,这人到底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江衎辞轻轻摇了摇头,薄唇轻抿:“无事。”
泱肆将信将疑地瞥他,“你很奇怪哦……”
他顿了顿,视线转向别处。
“殿下以后……莫要再任性妄为……”
“啊?”
泱肆没懂,她怎么就任性妄为了?
江衎辞没看她,而是望着地面被阳光照得反射出晶莹彩光的雪。
许久才组织好语言:“就是……像方才那般,随意就……亲近臣……”
哦,似乎也并没有组织好。
泱肆听明白了,忍不住笑出声,凑上去非要逗他。
“我怎么了?我不是常常都与你很亲近吗?”
此亲近非彼亲近!
江衎辞撒开她的手,转身就走,拿着梅花枝的背影显得有些局促。
声音轻轻地飘过来:“殿下,该走了……”
泱肆追上去,围着他左右转。
“你说清楚呀?我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就嫌我任性了?”
男人的脚步加快。
她提着裙子小跑跟上:“你不说话就是默认喽?你真的开始嫌弃我喽?”
“……没有。”
“真的吗?那你走这么快,都不等我?”
男人没有回答,但是还是放慢了脚步,阳光照耀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拉长,渐渐远去。
却仿佛还能听到女子叽叽喳喳同身旁的人说个不停。
选驸马
圣祈这日,京上竟然晴空万里,实属罕见,城中老百姓皆欢喜不已,在阳光下兴高采烈地,欢呼这大北盛世。
帝王龙颜盛悦,下令将宴会设在御花园,让众人沐浴在这暖阳中开怀畅饮。
泱肆追着江衎辞一路嘻嘻哈哈从天坛回到宫中,宴席已经快要开始,泱肆觉得两人一同走进去不太好,于是自已先进去,让江衎辞等一会儿。
反正他迟到也无人敢多说一句。
她寻到魏清诀,对方也看到了她,自然而然地向她招手,让她坐在自已身旁。
泱肆坐下来,“皇兄,今日应当累着了吧?待会儿就不要去发圣果了,宫宴散后就回宫休息知道吗?”
他的身子奔波一天已是极致了,发圣果不能乘轿撵,泱肆不想让他挤到人群中去,空气稀薄不说,你推我挤中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就不好了。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