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她手机响了。
温琴接了电话,“陈妙就是你说的有缘人?就是那个适合做我徒弟的人?”
“她去找你了?”
“她来找我,不是你引导的吗?怎么听你的语气还很惊讶。”
男人笑了起来,“什么都瞒不过您,温姨。”
“你啊,在我这还兜圈子,当初说什么要拿走我做的那件旗袍,去找有缘人,你就是为了让这丫头上套吧。”
当初蒋祎洲从她这拿走那件旗袍,说是谁拿着旗袍来找她,就是最适合做她徒弟的人。
温琴当时就知道,这小子葫芦里不知卖什么药呢。
果然,没多久,陈妙拿着旗袍找来了。
温琴不解,“你既然觉得她行,为什么不自己领着她来?或许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为难她呢。”
“这件事,还请温姨保密。”
“保密的话,不怕我刁难她?”
“能被温姨刁难长本事,也是她的福气。”
温琴笑了,“你啊,还是这么会说话,行了,我会帮你保密,但这丫头能不能成为我徒弟,不是一件旗袍说了算的,我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悟性。”
她今天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
若是陈妙固执己见,不肯改进,那就不适合做她徒弟。
苏氏的绣法,即便是就此断了,她也不能乱收徒。
……
陈妙回去的路上,陈璇打了好几个电话。
她一想到昨日在祭祖祠堂受得气,以及母亲急着让她道歉的样子,她就不想跟陈璇说话。
陈妙没接,但陈璇的微信很快就过来。
「晚上你小叔要带女朋友回来吃饭,你也回来。」
陈妙看着那一行信息,眼睛有些酸痛感。
这么快就带回家了?
展挺快啊。
她的心脏像是闷闷的给人揍了几拳。
她攥紧了手机,良久才逼着自己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
这么快就见家人,那接下来,是不是就要领证办酒了?
他都要跟江韵结婚了,为什么还总是跟她拉扯不清的?
就在今早,他还说:他就是对她念念不忘。
呵……
陈妙冷笑出声,心口刺刺的疼。
眼眶也微微泛红。
陈妙没有回信息,也不打算回蒋家去自讨没趣。
蒋爷爷反正都不喜欢她,她又何必凑上去。
陈妙无精打采的回到小区,她一直低着头走路,直到有人突然走到她身侧拍了下她的肩,她一愣,抬眸便看见司冶灿烂的笑。
他站在落日的光晕里,笑的纯良无害,有那么一瞬间,像极了陈妙心里的6可言。
她心头一动,而他挥了挥手,“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