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箐葵以为自己骑马太快,出现了幻觉,“夫人,什么夫人!师兄成亲了?”
看到近水点头,项箐葵还在震撼之中。
宋观穹已经知道师妹来了,抱着夏诉霜的手臂收紧。
师妹的出现,像一个提醒,自己只是在做一个美梦。
怀里的人动了动,“唔——有人来了?”
“无事,只是别的游人,安心睡吧。”他将狐裘往上拉了拉。
夏诉霜累极了,嗯了一声,又闭眼睡去。
项箐葵虽不敢相信,然远处小舟已靠岸,长身玉立的男子踏下小舟,女子却不见起身。
师兄回身,将披着狐裘的人稳稳抱了起来。
他看了这边一眼,却没有走过来。
近水说道:“待主子将夫人安置了就来见您。”
宋观穹就这么光明正大在项箐葵面前经过,抱着被狐裘掩着的师父上了马车。
从头到尾,项箐葵都没能
看到一眼那个让师兄动凡心的女子是谁。
“去一趟西北就成亲了,他难道娶的是胡人女子?”项箐葵问近水。
近水语塞:“这……”
还未答,宋观穹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让近水退下。
“你火烧火燎地来,是有什么事?”
项箐葵见到师兄,如见到救星,也不管他成亲的事了,急道:“师兄,师父不见了,她一定是来了西北!可是我势单力薄,找不到她。”
“是吗?”他只是十分表面地惊讶了一下,更不着急。
“周将军都死了,师父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师兄,怎么一定得找到她!”
“以她的本事,能出什么事,你回多难山找过了吗?”
“找过了,没有!”
“那大概是去别处了,她是剑仙,再怎么也能自保,你不必担心。”
师兄为什么一点也不着急?
项箐葵不明白:“师兄,你到底怎么了?”
她至今不知道在师父和师兄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个赛一个的冷漠,毫不关心对方的死活。
难道说断绝关系,就真能断了吗?
宋观穹道:“我很好,你也不该在外乱跑,回京去吧。”
她气急:“你一点都不担心吗?还有现在带着女人游山玩水!”
“师兄,你为什么和师父断绝关系,从前你是最孝敬她的,把她当亲阿娘一样孝……”
宋观穹打断她的话:“我从未把她当成阿娘!”
项箐葵被他的话震住,眼中慢慢蓄了泪水。
到底是什么事,让师兄这么恨师父,师父也不认他了呢?
宋观穹见她要哭,叹了口气,“你先回京去,旁的事往后再同你细说。”
“我不要!”项箐葵犟了起来,转身跑了出去。
“小葵花。”薛九针一直跟在她身后,见她突然跑了出去,喊了一声,也要跟上。
却被宋观穹喊住:“薛九针,西北危险,你带她回去!”
薛九针看向他,今日是二人头一次见,这位世子却跟认识他一样,寒鸦司司主,名副其实了。
“西北有何危险?”
“这是朝廷的事,不能多说,你们尽快离去吧。”
看来这做师兄的对师妹也不是全无关心。
“我会劝,但她听不听,由不得我。”
薛九针说罢上马追去。
宋观穹负手目送二人在山道间行马,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