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做的那些,夏诉霜就生气,她失忆以来头一次生气。
宋观穹没想到跟前一回一样,一起来迎的都是她的冷脸,要是他还没清醒,怕是又要跪到榻下,道一声:“徒儿有罪了。”
他轻声问:“遥儿不喜欢?”
“谁会喜欢这样啊?你……这么凶。”
相比他在卖力,夏诉霜更喜欢脉脉亲吻,绵绵触碰,犹如没入无边无际飞散的花瓣之中……
不是像他那样,跟要把人吃了似的,夏诉霜回忆起那个眼神,打了个寒噤,浑身的疼也在提醒她。
宋观穹撑起身去看她神情,慌张又气恼,见他来看,瞪了他一眼又移开。
只是怪他太莽撞了。
宋观穹认错很快:“往后师……遥儿要我如何,我就如何,再不莽撞了,好不好?”
“好不好?”
“好遥儿,阿霁知错了……”
他都这么低声下气,夏诉霜也是羞比怒多,哼哼两声就原谅他了。
心情一转晴,她就是好性得很,转身捏一捏他的脸,两个人额头贴额头,又相亲相爱起来。
上一次,宋观穹一起身就要给师父请罪,这一次,他终于得了机会,问起心心念念的事:“遥儿觉得如何?”
期待让那双稳重的黑眸如落了星子一般,少年气十足。
夏诉霜不乐意让他得意:“一般。”
宋观穹身子一僵,眼神凶了起来:“遥儿不肯说实话?”
她又娇又傲:“这就是实话。”
“遥儿分明喜欢!”
“不喜欢。”
她对阿霁的反应有点闹不明白,先前的淡定稳重都不见了,他对这事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执着。
宋观穹死都不肯承认自己本事差,非要找出蛛丝马迹要证明自己做的不差,他点点唇:“难道遥儿没有把舌儿往我嘴里送?”
点点她:“遥儿的腿,不是自己环上来的?”
最后:“遥儿那自己都不敢碰,想起来都羞的地界儿,被夫君挺着阳货顶撞了多少次?你都只会哼哼,不舍得推开……”
夏诉霜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人
()都炸了,捂住他嘴瞪他,“你疯了?”
自己当时确实忘情沉迷,过后就难受了,比如现在……
宋观穹抓下她的手,咬一口权当磨牙:“那就是夫君的不是,日后定当勤勉学习,让遥儿得享极乐。”
夏诉霜这才同他老实说道:“当时确实很好,可现在……哪哪都不舒服。”
当时很好……
这句话令人稍感安慰,还是心疼她占了上风,宋观穹问:“还有哪儿不舒服?要不要上药?”
夏诉霜又背对他:“不要……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他不放心,又问了几次,见她当真的不想,也就没勉强。
宋观穹仍不死心,不依不饶地问:“为夫真的没有做好吗?”
夏诉霜支支吾吾:“要是一回两回的,之后不难受,我也是……喜欢的,可你真是太过分了……”
说到越后面,她声音越低。
“为夫知错了,往后我……会克制些。”
宋观穹着意要去寻些书多看看,让她早日见识到这事的好处。
接下来宋观穹没再出门了,好像正事都办完了一样,结果换成夏诉霜不乐意了,说是等她好了,陪她在院中习剑,实则整日缠着她。
一朝解斋,少年意盛,哪里想离开她。
这虽是趣事,但夏诉霜担心他沉湎太过,如此度日实在荒唐,十回里也就答应个四五回,可他只觉不够,要求越来越过分,最终还是在夏诉霜的严令下,宋观穹终于收敛了些,答应等晚上,等她点头了才能做。
白天两个人就在院中比剑,宋观穹的剑招都是夏诉霜教的,现在教回她驾轻就熟,夏诉霜本就是习剑的天才,又有功底在,再捡起来,事半功倍。
见她恢复得这样快,宋观穹高兴之下,担忧也在搅扰着他。
若是她连记忆一起捡起来……
看来名医还是要找的,不知自己的美梦何时醒来,就如在迷雾的悬崖上行走,宋观穹时刻被恐惧缠绕着,越幸福,越惶恐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