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没有滚蛋,歇着去!”
“生气啦?”
树儿没搭理我,戴上那年久失修的破面罩喷漆去了。
有时候我会想,陈述同志,聪明一世,怎么就糊涂一时?当然我这么说,对于周云同志就太不负责任了,周云挺好的,我觉得。可是客观上说,他们俩不合适,树儿的性格其实挺冲的,喜欢玩,喜欢到处耍,周云同志与他刚好相反。树儿为他放弃了很多东西,到现在丫扭过脸儿跟我说——真他妈不值!你让我说什么呢?没法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跟他散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他妈知道谁啊?想想,我谁也不知道。
精灵王子失踪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就问他一句,“你跟你太太是不是分居吗?”
他不想答我也没追问,丫凭什么就不理我了!我也没想怎么着他,不至于吧?
“最近看雕塑展了吧?”树儿扔下空漆瓶,看了看我。
我没看他,就看我那车还真他妈花哨!
“雕塑展?你是说上海那个么?”
“我哪儿也没说,我说你呢?”
“啊?”
“我现在看你吧,就像那著名的雕像——思考者。”
“那我脱衣服给你摆个造型?”
“你这两天到底怎么了?看着你,我老觉得我看见祥林嫂了。”
“唉……树儿,你感觉我还正常么?”
“哟嗬,这是咋啦?莫非精灵王子把你甩了?”
“我还没摸着精灵王子那弓箭的边儿呢!”
“您还真打算去摸啊?”
“……”
“别说,让我猜猜……”
“猜啊!我猜,我猜,我猜猜猜!”
“成了!看你这精神状态,我大胆预测,那直男有媳妇是吧?”
“没看见媳妇,就看见戒指了。”
我以为树儿会大笑,可他没笑,眼神有点儿怪,不一会又拿起一罐喷漆,带上那破面罩喷漆去了。
我溜达过去,跟他耳边说,“我是不是又犯sb了?”
树儿停了手里的活儿,扭脸儿看着我,用力的摇了遥手里的漆罐儿,然后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稍后我衣服上出现仨字母——dsb!
我看着树儿,良久,说,“树儿,我有点儿烦你了。”
“烦吧,我都他妈烦我自己。”
“我亲他了……”
“肖雨,你说我往下接着说还是不说?”
“说吧,我已经这么烦你了,不差这一句,说吧,我特盼着,你把咱俩说散了。”
“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
“说吧。”
“人家给你一大嘴巴没有?”
“没有。”我回答的特认真。
“……那是个弯的吧其实。”
“你看过睡美人儿么?”
“瞅你那点儿出息,你都混到这份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