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粥,两个人相对无言,突然有点尴尬。毕竟两个完全陌生的人,现在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一下子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为了缓解尴尬,云歌站了起来,说:“你衣服被血给染了,要换一下,我刚刚给你找了一套衣服,也不知道你穿得习惯不习惯,不过现在也没得选,过几天我去大一点的地方,买几套合适你穿的衣服。”说着,把之前下楼买的衣服裤子递给了他。
她突然想到古代应该也没有这样的卫生间,估计玉南槿不会用,于是,她示意玉南槿起来,把他带到了卫生间前,打开门,告诉他:“这个小房间是卫生间,也就是上厕所和洗澡的地方。”厕所这个词古代有吗?哎,不管了,反正应该也能看的懂吧。
“这个是马桶,这个。。。就是。。。站着的话。。。打开盖子。。。那个。。。坐着也可以。。。然后按这个冲水。。。”啊!!!为什么我要介绍这些,太尴尬啦!!!云歌心里喊道,但是不说呢,马桶这种东西,古代肯定是没有的了,肯定也不知道用啊。。。
云歌尴尬的脸上通红通红的,然后马上转移阵地。
“这个是洗澡用的,打开就有水,这个水是恒温的,也就是不冷不热刚刚好。”介绍到洗澡的地方,云歌就自然多了,她紧绷着小脸,装作一副很专业,很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催眠自己是卫浴店里的导购员。“你现在有伤口,伤口尽量不要碰着水,你小心一点。”
“那就这样吧,这是浴巾,毛巾。这是拖鞋。。那个,我先出去了,等你洗好了我再来,我会走比较久,大概快吃午饭我再来。”云歌把东西塞给他,逃也似的走了,太尴尬了,要命啊。
玉南槿身体僵硬的接过东西。他活了二十多年,不近女色,哪见过这种场面,但是神情依然不变,一副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架势,但是云歌走了好久,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今天,这所有的事情,对他的冲击是前所未有的,虽然他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但眼前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生在他的面前,他虽然面色不显,但是内心早已惊涛骇浪。现在的他唯有以不变应万变,先熟悉这里的环境再说。
但是,他没有来由的,对刚认识的云歌有了很强的信任感,他觉得,这个救了他的女孩子,对他毫无防备,一片赤诚。他不知道以后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会遇到什么,会生什么,但是他已经把云歌当成了自己这一头的人。这件事对于一向不轻易相信别人的他来说,很是难得。
良久,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观察了一下卫生间,很快就学会用各种东西了,甚至产生了很深的好奇,想研究清楚里面的道理,因为这些东西确实非常好用,会给生活带来很大的便利,他想着是不是回到从云国也可以想办法造出这些东西。
他打开淋浴喷头,果然,里面流出来的水不凉不热,刚刚好。他查看了摆在旁边的几个罐罐,猜测着应该是洗澡用的,研究了一下,现是用按压出来的,遇到水会揉成很多泡泡,他小心的把头给洗了,把能洗的到的地方都给洗干净了,伤口附近的地方也仔仔细细的用毛巾给擦了,然后穿上了云歌给他拿的那一套奇怪的衣服。找到一个脸盆,把自己的衣服直接在卫生间给洗了。也找不到晾衣服的地方,就找了一把椅子,放在外面的草地上,把衣服给晾在了椅子上。
他身上的伤口不大,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是宫廷密药,对治疗伤口有奇效,加上那个姑娘给他说是消毒,擦了很多的药水,包扎也包扎的很好,还给他打了针,吃了药,他觉得现在身体已经好多了,慢慢的走着,已经没有很痛的感觉了。对于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他来说,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主要是当时又饿又累,一直在逃,伤口没有及时止血,流血过多,就昏迷过去了。
晾晒好衣服之后,玉南槿没有回到小木屋,他总觉得那是云歌的闺房,现在云歌又不在,他不好进去,所以他就准备在外面等着云歌回来。这个地方温度适宜,空气也特别清新,待着还挺舒服的。玉南槿慢慢的走了一圈,现这个地方的四周都是一层颜色淡青色,浅到几乎有点看不见的墙壁,外面雾蒙蒙的,像是罩着一层雾。
转了一圈,也没有现哪个地方有门,也不知道云歌姑娘是从哪里走出去的。不过玉南槿也不再探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应该是某种很精巧的机关,云歌姑娘不愿意告诉他,他也不会好奇心太重想要知道。
也没别的事情好做,转了一圈之后,他就坐在了小木屋门口的台阶上,回想起自己受伤前的种种情况。这次出行,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除了他的母亲,如果那个杀手是自己追踪上他的,那算他有点本事,如果,是有人告诉那个杀手他的行踪,他有点不敢往下想。。。
身上的伤口估计再过两天就可以愈合的差不多了,当然,这个地方估计离从云国会很远,如果要长途跋涉的话,估计最好身子还得再养个两三天,所以他打算再过五天左右向云歌姑娘告别。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他包裹丢了,马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所以到时候走的时候还要向云歌姑娘借匹马。他刚才检查过自己的衣服了,贴身放着的金叶子还有几片,到时候留一片做回去的开销,其余的都给云歌姑娘作为报酬,当然,救命之恩就几片金叶子肯定是报答不了的,也只能等他回家,把事情处理完之后,再来答谢云歌姑娘了。
玉南槿又环顾了一下这个地方,这个很奇怪的地方,看起来就是种植果树的地方,他又想起了云歌姑娘,这个姑娘,和他之前见过的所有姑娘,都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