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不利于维系我们之间的感情,你看这次,我们就吵架了不是吗?”陈聿说得很严重,“万一再来几次,我们的感情就破裂了呢?”
这个假设太可怕太严重,汪绝被吓到了,他眼眶迅速泛红,木讷地看着陈聿。
陈聿没看他,单手给汪绝解开铁链。
手铐掉在地上,汪绝却一动不动,不知是不是顺着陈聿的话开始联想到以后两人分开的画面,他逐渐有些崩溃,表情悲痛。
陈聿看他,等汪绝将自己吓得不轻后,才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俯下身,轻轻在汪绝的额头上印下一个亲吻,他说:“汪绝,我看到你受伤,很难受。”
汪绝从自己的世界回过神来。
陈聿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心脏,“就像你现在这样。”
发丝落在汪绝的脸上,汪绝闭了闭眼,血液因这个触碰重新流动。
这番话,让他在疼痛酸涩中莫名生出了点安定。
原来,陈聿也很在乎他。
他让陈聿伤心难过了。
他坏。
陈聿安抚着,用打湿的纸巾擦干净汪绝脸上的干涸血迹,“以后别这样了,嗯?”
汪绝抱着他的腰,埋进他的小腹里,用力点了点头,做出承诺。
他说:“去、去医院好不好,得打破伤风……”
陈聿就又问:“你打破伤风了吗?”
汪绝哑然,又不敢说话了。
陈聿早有预料了,他看了眼时间,“一秘估计已经到了,我俩一起去。”
他早早地,在下车的时候就给一秘发了消息,将两人对峙、汪绝崩溃、他安抚的时间都算了进去,一个半小时过去,刚刚好。
汪绝随便套上了件外套,他不肯松手,依旧用力抓住陈聿的手臂。
陈聿扬了扬下巴,“冷,去把衣服穿上,我自己先按着。”
汪绝看了陈聿一眼,唰地冲进卧室,估计三秒都没有,又唰地冲了出来。
陈聿一看,汪绝随便地把他给买的毛茸茸癞皮狗睡衣地套上了,一点不在乎形象,他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出门的时候,要经过那一滩血迹,触目惊心,汪绝应激一般,看都不敢看。
秘书确实在楼下等着了,陈聿想着反正都要去医院了,顺便带汪绝复查一下,药也快吃完了。
一路上,陈聿感觉自己手臂都要被汪绝抓麻痹了。
两人双双进行皮试,等待半小时看有没有过敏反应,然后一起打屁股针。
臀部肌肉抽搐着,汪绝有些龇牙咧嘴,陈聿在心里龇牙咧嘴,互相搀扶着走到心理科。
心理医生照例用着聊天的方式,轻松地同汪绝沟通着。
汪绝“唔”了一声,有些幽怨,“明明说着第二天就把熊童子搬过来,结果现在都没搬。”
心理医生顿了下,笑着问:“两位刚刚吵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