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带着方润在程野旁边的床上坐下,将吊瓶固定好,笑道:“你不知道得事多了,怎么样?不错吧?”。
张朝阳上下打量方润,确实是个不错的男孩,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特别是那张看上去小而翘的嘴,让人忍不住想去亲一口。
“哎,看嘛呢?”东子挥挥手,阻断张朝阳的视线。
张朝阳收回视线,咧嘴打趣道:“东子,这该不会是你的新情儿吧?”。
东子少有的脸红,傻呵呵道:“我倒是想,可人家看不上咱,要和你们是的硬来,估计我连着监狱的大门都出不去了!”。
“怎么说?”张朝阳疑问道。
东子摊摊手:“老死在这里了被”东子偷偷看了眼方润,看他闭目养神中,回头凑到张朝阳身旁,悄悄说:“官二代,家里势力大着呢!”。
“官二代?”张朝阳吃惊的张大嘴巴,急忙问道:“以前没听说咱们这监狱里有这么个有势力的主啊!”。
“嗨,这不是前儿刚进来的吗,监狱又阴暗又潮湿,人家偏偏贵公子,哪里受的了这般折腾?连续几天上吐下泻的,这不让我带着来看病了!”东子略显无奈,那表情如同吃了黄连似的。
张朝阳又偷偷打量方润,那两条细长的腿上没有一点男人该有的毛发,看上去光滑白净,小声说:“你这消息准确不?既然是官二代,咋还进来了呢?”。
东子撇撇嘴:“听说是开车撞死了人,事情闹大了,家里势力再大,也顶不住社会的舆论,说不定就是因为为了保住自己老子的地位,先进来受点苦,等日后出去了,还是一条好汉!”。
张朝阳抱头躺下,仰天长叹道:“老子怎么就没摊上这么个家庭!”。
“你还抱怨?你不错了,你在看看越聪?你这小子咋就不知道知足呢,行了,老子也不和你闲扯了,他这几天就住在这里,你也帮忙照看着点,别惹了麻烦,老子还想出狱抱柔软的妞呢!”东子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叠鬼子票塞到张朝阳手里,小声说:“这主就托付给你了,晚上让你的小情人给弄点好吃的,当爷似得供奉着就可以了!”。
张朝阳笑呵呵的接纳了那叠鬼子票,笑道:“行了,有事哥们罩着,你该干嘛干嘛去!”。
东子起身走到方润身旁叮嘱几句,临走的时候和程野、巫小冕礼貌性的笑笑,随后出了医务室。
东子走后,程野狠狠剜了张朝阳一眼,小声对巫小冕说:“这狗杂种说不定又起了什么心思,你现在还没和他怎么样吧?”。
“和谁?”巫小冕一愣,停下正在剥桔子的手。
程野撅起下巴指指张朝阳,说:“还能有谁,你看那一副无事献殷勤的样儿,指不定心里又打什么算盘呢!说不定看上新来的也说不定呢!”。
“你说什么?”巫小冕甚为惊讶,惊讶之余,心底间竟然有种酸酸的感觉,只是转瞬即逝。
“什么什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程野显得很不耐烦。
“那个。。。。那个。。。。。”。
“别支支吾吾的,老实告诉我,他有没有把你那个了?”程野觉着这十分不像自己,若是换了以前,直接就说你有没有被他艹了?程野赶紧悼亡自己的矫情,打个寒颤心理上也舒服点。
巫小冕摇摇头,继续剥桔子。
程野翘着二郎腿,东晃晃西摇摇,想了想又问:“你喜欢上他了?”。
“你说什么呢?我对男人没兴趣”巫小冕急忙为自己开脱,只是话说出去的时候,稍微大声了点,引得旁边名叫方润的男孩朝这边看过来,嘴角翘起,脸上那种笑容让巫小冕很是无地自容。
夜里,程野的晚饭是越聪送来的,来的时候,越聪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看样子十分疲惫,进来的时候,巫小冕主动过去接过越聪手里的饭盔,问道:“你看样子很累?”。
越聪笑笑,淡淡道:“今天打了两个人的份儿,你和小野一起吃吧!”。
巫小冕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正在睡觉的张朝阳,点头道:“我知道了,还有,拜托你的那件事?”。
不说这事越聪还真给忘了,越聪从口袋里拿过已经修好的那副眼镜递给巫小冕,说道:“已经修好了,不过没办法和原来的比了!”。巫小冕拿着眼镜看,两条腿得颜色差入很大,一条是黑色的,则另一条是豹纹的,明显是拼凑上去的!
巫小冕将眼镜收好,笑道:“谢谢!”。
越聪伸手在巫小冕的脑袋上弹了个脑瓜崩,虽然没用什么力气,可听上去却很响。
“你是越聪吧?”。
越聪一愣,看到方润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我是越聪!”。
方润笑笑,指着巫小冕说:“他是你的朋友?”方润故意将朋友两个字用了重音,听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其实明白的人都知道方润指的是什么。
闻言,越聪瞅了眼巫小冕,对方润微笑道:“是!”。
这里的人还真是有意思,方润是这么认为的。拔掉针头,方润按住手背坐起身,笑道:“可是刚才他还说他对男人没兴趣啊?”。
巫小冕简直恨死程野了,如果不是他逼自己,自己怎么又会说出那种让人嘲笑的话来。巫小冕窘迫的不知该怎么办!
“我知道”越聪说道。
方润无趣的撇撇嘴:“有烟没?来一根!”。
越聪拍拍巫小冕的肩膀,转身走到医务室的门口:“这里是医务室,不准吸烟!”。越聪推门出了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