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灯光下,蒲秀才蹲坐在金色的地板上,挥舞着天阙笔,一笔一画描绘着第五块地板上剩下的图案。
随着时间推移,他心里的杀意、怨愤,也仿佛随着笔墨一点一点流逝,心境一点一点澄澈下来,只有眼前的画。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所有的东西都忘到了脑后
也不知过了多久,蒲秀才忽然停笔,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第五块地板上的,所有的墨痕都在变幻、扭动,构造出千百种图像,各有韵味精神。
到最后,所以的墨色尽数汇聚,长出一个金色的残缺字符,与其它三块地板上的残缺偏旁极为相似。
这个字符刚一出现,所有的字符都开始光,包括最中间的阳字符,金光流淌。
四块地板的字符先连接在一起,构建出一个复杂的完整字符。
与此同时,一道奇特的信息传递到蒲秀才脑海中,
其含义赫然是
“阴,伤生利死”
不待蒲秀才反应过来,这道新出现的阴字符继续变幻,与最中间的阳字符连接在一起,构成第三个更加复杂的字符。
“明,其道大光”
这信息仿佛烙印在蒲秀才脑海中,抹之不去。
“阳”
“阴”
“明”
蒲秀才看着脚下闪烁明灭的字符,若有所悟。
与此同时,丝丝光霞冲出的字符,化作实质飞向半空中的灯盏,让灯光愈明亮。
虽然没有重新开辟出新的地板,但蒲秀才的头脑却愈清明、活络。
他望了一眼仍剩大半灯油的油灯,没有如以前那般退出去,而是提着天阙笔,走向第六块地板。
第二天,灿烂的眼光从窗户里钻进屋里,蒲秀才清醒过来。
他伸了一个懒腰,骨骼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实质般的力量仿佛从脊椎蔓延到了四肢,精神百倍。
“又变强了”
蒲秀才呢喃了一声,伸手捏住桌沿,上好的厚实木桌,稳稳当当被他了提起,异常轻松不费力,仿佛只是一根稻草。
这力气,比之昨天又强了不少。
他觉得自己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
想到这里,蒲秀才连连摇摇头,把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甩出去。
我一个读书人,怎么能去一拳打死一头牛呢
但力气变大无疑是好事,再碰到什么鬼怪,来不及画符,就直接一拳打爆,干净利索。
当然,蒲秀才也觉得自己有些想当然。
力气大并不一定厉害,更不一定能打爆鬼怪,更何况他的战斗经验约等于零。
“或许我应该找一个武师,学几门武艺”蒲秀才脑海中冒出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一边思索这个想法的可行性,他打开房门。
屋外,是预想中的万丈阳光,天空澄澈如洗,没有一片云霞,仿佛都随着昨天前天那场大雨,坠落了人
间。
蒲秀才的心情更好了一分,心想如果每天都是这样的好天气,或许不用十天,城里的水就能退走。
“只是可惜了那些庄稼”
他忽然想到被大水覆盖的稻田,沉默了一会,忽然下定了某种决心,迈步向管事的住处走去。
刚走两步,蒲秀才忽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