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离开隧道,天光大亮。
江稚月不适的眯了下眼,秦肆直起了身子,背脊挺拔,不怒自威。
忽视他的指腹依旧轻触在她的锁骨上,女孩胸前衣襟凌乱了些,露出了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添几分晶莹剔透的美丽。
江稚月看着男人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猜到了他还想做些什么,雪肤美颜,只会勾得男人眼中的暗意更重。
那晦涩而浓稠的暗芒在他漆黑的眼珠中流转,仿佛要把她的灵魂都一并吸入其中。
他什么都没说,眼神表露了一切。
无论身处何地,他总是用这样的目光紧紧锁住她。
“秦少爷。。。。。。”江稚月低低唤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奈,“我很疼。”
秦肆勾起嘴角,便把手中的筹码放入她的掌心,大掌依旧包裹着柔软的小手,她的手好小,细细的一根手指头,指甲修剪得圆润而干净。
秦肆微微用力,她又吃痛地低呼了一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江稚月担心被人听见,便咬住了唇。
女孩皱着眉,终于瞪着眼凝着男人。
秦肆脸上毫无表情,薄唇又向上翘了翘。
他终于松开了她。
江稚月抬脚就跑,身后却传来男人冷冰冰的声音,“游戏结束了,忘了这一切。”
江稚月简直觉得这男人莫名其妙。
她需要记得什么吗?她没有因为男人唐突的行为,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这个阶级世界的压抑,不可撼动,不可逾越的法则就像大山一样压在每个人身上。
即使身为贵族,也不可挑战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这个世界没有白马王子和灰姑娘的戏码,所有的家族都是门当户对,哪怕有漏网之鱼。
那些嫁入高门的女人,最终都因为受不了压力而被迫自杀。
秦肆终于说了她想听的话,江稚月感觉好受了不少。
。。。。
江稚月刚离开洗手间就看见站在座位上的楚君越,不过她脚步没停,继续抬脚往前走。
楚君越站的位置离洗手间没多远,她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楚君越旁边坐着一个牧莲生,懒懒的把报纸盖在脸上,窗外洒落的大片阳光倾洒在他乌黑的丝上,画面飘逸而唯美,宛如一幅精心雕琢的画作。
男人翘着二郎腿,听到什么动静,他将报纸拿下,那双邪魅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
他很自来熟的和她打招呼,展露了一个称得上友好的微笑。
“小女佣?不,从今往后,我要以江稚月同学来称呼你。”
江稚月屏蔽他的神叨叨,牧莲生怕是受什么刺激了,赌场那一出,他明明身为当事人,却一直站在边上看好戏,打斗开始的时候,牧莲生边摇着扇子,边往后退去,似乎生怕那些肮脏的鲜血飞溅他身上,弄脏了华丽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