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火锅到一半,夏晚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响动,转头一看现是喻丛言走了过来。
“给,蜂蜜柚子水。”夏晚声把杯子递过去。
他刚泡的,现在应该放凉了一点。
喻丛言坐过来,看神色一点看不出来酒到底醒了没有。
夏晚声决定用老办法,伸手比了个数字问他:“这是几?”
“……”对面沉默了。
很好,那现在应该是酒醒了。
冷酷霸总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抱歉,之前是我越界了。”喻丛言顿了顿,还是艰难道。
他没办法骗自己说后来的担心里没有混杂一点点的其他成分,是他过于贪心了。
一开始只是想要夏晚声好好活着,后来担心他会不会被别人欺负,再后来想着,自己能不能一直这样保护他呢。
但是他不能替夏晚声做决定,抛开那些前世相关的剧情来说,他对现在的夏晚声一无所知。
“你吃蟹柳吗,给你放一个?”夏晚声正在往锅里放食材,转而想要避开这个话题。
又是这样。
每次只要涉及这种事,夏晚声不愿意说的时候就会岔开话题,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自己,也从来没有和自己敞开心扉的意思。
喻丛言闭了闭眼睛。
没关系的,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已经习惯了不是吗,至少对面人没有打算骗他,只是不愿意和自己交流。
已经很好了,这是对方的自由。
“其实我没有不相信你,”夏晚声给自己倒了杯柚子汁,“但很多事情我说了你也理解不了。”
系统的事情要是说出来,还不知道喻丛言会不会直接把自己送进精神病院。
“总之不用太在意,等时机到了你就会知道的。”夏晚声示意他放宽心。
“你真的不吃蟹柳吗?我海鲜过敏吃不了哎。”
“……好。”
今晚月朗星稀,一轮上弦月拨开云层,孤零零嵌在夜空中,照亮了周围的两朵云彩。
-
翌日清晨。
夏晚声坐在咖啡厅里目光不悦,感觉自己可以一拳锤爆这个世界。
熬夜头疼也就算了,大早上把人叫出来说要“谈谈正事”的某个反派大哥是真的不做人啊。
“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夏晚声没好气道。
怎么这么多人和事都趁系统不在的时候找上门来了。
他面前坐的赫然就是喻煊。
夏晚声打量了一下,现喻煊好像比之前稍微瘦了一点,脸色也偏向苦瓜更进一步。
估计是商战焦头烂额了吧。
自家老板亏钱亏多了,准备从他们年终奖上开刀的时候,就是这副半死不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