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救的我?”
温婉不自觉用上敬语。
“嗯!”
程瑾瑜点头,“我还有事,你联系你家人来照顾你吧!”
原来大领导年轻时是这样的?虽然还没有后来久浸官场的气势,但现在却能看到他年轻时风华正茂的气质。
后世那些女子是如何形容他的,玉树临风而立,宛如皎月云间之梦,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就是偷偷在心里做个意淫的胡思乱想,都觉得是对他的玷污。
而他为官一方,造福一方百姓,只要是他任期治下的地方,莫不腾飞。
他是所有官场人提起时都要小心翼翼的仰望,她也曾以他为榜样,小心翼翼地收集他的新闻,看他做过的事,听他说过的话,学他的处事风格。
大家都说他不苟言笑,做起事来更是一丝不苟。
她便事无巨细,每做一件事都要一丝不苟。
至于不苟言笑,她也有。
可她不是不爱笑,而是她的笑在那场山洪之后也死了。
收回胡思乱想,温婉感激地对程瑾瑜道,“谢谢您!
不知道您帮我垫付了多少医药费,我转还给您。”
“不多,不必还。”
程瑾瑜淡淡道。
“不行。”
温婉也很有原则,“本来您送我来医院已经很麻烦了,怎能让您还要付药费呢?”
温婉想拿出手机记他的联系方式,才发现自已手机没带。
她有些尴尬,“可不可以留下您的电话号码吗?等我好了我第一时间还您钱。”
程瑾瑜稍稍沉默了一会,看温婉苍白的脸,回想到她刚才晕倒在路边时眼角的泪水,如今醒来却不说病痛不找家人,反而坚持要还他医药费……
“需要我帮你联系家人吗?”
程瑾瑜问道。
温婉听到这话便沉默了下来。
她已经忘了如何笑了,可面对程瑾瑜的热心帮忙,温婉觉得自已得笑一笑让他放心。
于是硬挤出惨不忍睹的笑脸回答程瑾瑜,“没事,我输了液退了烧就好了,不用麻烦他们。”
她的父母这会儿估计正忙着照顾心尖尖上的江柔,就算她通知他们,只怕会让她坚强点,自已输完液自已回家。
所以通知与不通知又有何区别?
她对他们不抱期望,也不想与他们再有牵扯,她准备病好后照计划搬出温家,她还有很多事想做,她不想把自已的心困在宅子里自怨自艾。
程瑾瑜看她的笑沉默无语,还不如……不笑呢!
只是他依旧坚持等待她测完体温,确认她退烧了,才撕下笔记纸写下自已的名字和手机号码,“若还有事需要帮忙,可以联系我!”
温婉感激地朝他谢了又谢,她双手接过纸条,将纸条折好揣到兜里,生怕不小心弄丢了。
程瑾瑜看她小心翼翼的动作,没有多说什么就带着守在门口的司机离开了。
只是回到车上,司机兼好友的陈果桐忍不住问道,“老大,你和那小姐是认识的?我看你好像很在意她,怎么还给她留下你的私人号码?”
要知道以程瑾瑜的性子,最多就是把人送医院,又怎么会亲力亲为照顾,还垫付医药费,甚至临离开前还留下自已的私人手机号码?
那号码他可不会随便就给的。
除了家人和被他认可的朋友,没有人知道他这个号码。
程瑾瑜看向车窗外川流不息的马路,思绪飘得很远。
良久,他的声音似有若无,“因为……她是可敬的人……”
陈果桐没听到程瑾瑜的回答,但他也习惯了程瑾瑜寡言少语的性格。
车继续往市政厅驶去,渐渐消失在来来往往的车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