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虫试图解开他的衬衣扣子。
他皱起眉,推开那只虫的手。他不喜欢其他虫揪他的衣服,不喜欢被摆弄。
“别,我自己会换衣服……你们都去休息吧。”
“我不是小虫崽了……”
戈登怕安彦彻底醒来就没有再继续解安彦的扣子。
他安静地躺在安彦旁边,看着安彦发呆。
他不屑趁对方睡觉做些什么。
但脑海里总想到安彦那句“朋友只能亲脸”的话,越想眼眶越酸涩。
他卑劣的想:要不趁他睡着,夺走他的初吻。
谁让他说那些伤虫心的话。
欲望驱使下,戈登直起了胳膊将安彦虚虚罩在了身下。
但没得逞。
在这时酒店的门滴响了一声,接着从外面打开来。
眨眼功夫他就被艾尔曼拽着从床上拖下来狠狠按在了墙上。后脑发出咔的声音。
他被一拳打的偏过头去,血腥味蔓延开来,但他没发出一点声音。
“你敢碰他?”
戈登挣扎了一下,没挣脱。也是,亚雌原本就比雌虫弱,更何况艾尔曼曾经是军雌。
血浸染了他浅蓝的长发,湿漉漉地粘在脸颊上。他的拳头握紧又放松,重复好几次。
他最终咬牙低笑,仰起头抬目望向艾尔曼,压低声音:“这有什么不敢……你来晚了艾尔曼,我才亲过他的嘴。粉粉的,好软好甜,像甜美的甘泉。”
安彦这一觉睡得好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第一次喝酒的缘故,一睡着就什么意识也没有了。
但他做了很长梦。
梦见很小很小的时候是亚撒给他洗澡,他泼了亚撒一身的水。
梦见他长大一些后,渐渐觉得别虫帮自己洗澡很羞虫,他就执意要自己洗。结果因为不熟练,把事先准备的浴袍弄进了浴缸。
还梦见……
他和某只……人一起洗澡,他看不清外貌,但直觉对方是系统给他看的“前世记忆”里的江哥。
梦里的他好主动,热情地为江哥打沐浴露泡泡,打着打着就……抱在一起,开始了不可描述。
他控制不住自己梦里的身体,也无法自拔出第一视角,他的精神力头一回失效。
他听见自己说羞虫的话,又讨好又撒娇,只为让江哥叫给他听。
江哥忍了一会,最后破罐子破摔顺了他的意。
他的身子越发兴奋且卖力起来。
“……”
这怎么可能是他呢?
艾尔曼确定安彦只是喝醉后,便直接把安彦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主要他也不知道隔壁安彦公寓的密码。
安彦身上全是各种酒的味道,闻起来不下十种。艾尔曼把安彦抱到床上,很快酒的气味就蔓延开来,充斥着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