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睿转头盯着已经狼狈不堪的女人,“你和我说,他每日都去书院读书了,这就是去书院了?嗯?”
叶云自知已经百口莫辩,但是躺在床上的终究是自己儿子,求着庄子睿说道:“夫君,鸿儿才十六岁,你要救救他。”
庄子睿闭了闭眼睛,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样躺在床上,连夜向宫里递了牌子,请太医来看,可惜,打的太碎,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了,而打他的那个人早已经没有踪影。
知道自己儿子要永远躺在床上,叶云了疯一样的冲到庄珩的院子里,破口大骂,哪有平日里贵妇的样子,就是一个疯婆子。
庄珩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女人说道:“你可以接着骂,就看你女儿是不是也有命听你骂?”
准备开口的女人瞬间卡住嗓子,惊恐的看着庄珩,像是从来不认识一样。
“我的忍让,让你们得寸进尺,怎么?我反击一次,你们就受不了了,要我的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们也会有现在的下场。”
“滚吧,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你知道的。”
叶云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说道:“我会告诉你父亲的,我会把一切告诉你父亲的。”
庄珩毫不在意的说道:“去吧。”
书房,庄子睿叫来了庄珩。
“珩儿,你弟弟的事情是不是···”庄子睿看着从小就听话懂事的大儿子,没让自己操过什么心,他实在是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叶云哭天喊地起誓说这事是庄珩干的,他只能叫来人问问。
庄珩知道未尽之言是什么,开口问道:“父亲,您还记得我娘吗?”
庄子睿叹了一口气,丽娘的去世是他们父子心里永远的痛。
庄珩看着父亲怀念的神情接着问道:“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您还记得吗?”
“记得,你娘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年少时就心悦的人,怎么会不记得,只是终究红颜薄命,心中只剩下叹息。
“母亲在世的时候,总教我善良,虽然我只有五岁,但是这些话我记在心里了。”
庄珩转头看着他父亲,认真的说道:“弟弟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庄子睿是信了儿子的话,这个儿子是自己的骄傲,听话,懂事,从来不争不抢,性子像极了丽娘,是不可能做出这些事情的。
庄珩知道他父亲是信了,“我大概知道母亲为什么认为是我做的了。”
“我在四个月前,差点从疯马上摔下来,今日才知道那匹马被弟弟动了手脚,母亲以为是我查了出来,才害的弟弟断了双腿。”
庄子睿震惊的看着庄珩,“为何没和我说?”
“父亲,我以为只是意外,而且我并没有受伤,所以不想惹得父亲担心。”庄珩语气真诚。
庄子睿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这个儿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早些休息吧。”
“父亲,母亲这样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那叶家?”
“放心,我来处理。”
“是,让父亲担忧了。”庄珩转身退出了书房,脸上哪里有一丝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