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
「班上的同學呢?不是要保護你嗎?」
唐言見裴覺寒真的生氣了,臉上隱隱可見曾經太傅的威嚴,連拍落裴覺寒的手都不敢,只能乖乖地任由他捏著。
「他們今天和隔壁班有籃球賽,他們先去籃球場了。」
裴覺寒看著唐言臉上的心虛,冷笑一聲,接著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和大部隊一起行動?」
「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落單很危險?」
唐言聽到這裡,臉上的心虛立馬就消失不見了,還囂張地打落裴覺寒的手,理直氣壯地說道,「我這還不是因為要等你嘛!」
「你又不清楚體育館在哪裡,找不到我了怎麼辦?!」
「而且操場附近的小樹林好危險的,我就說在這裡等你了嘛!」
唐言越說越覺得這一切都是裴覺寒的錯,越發的委屈起來。
裴覺寒見唐言不開心了,也嘆了一口氣,將手中還有些涼意的水貼到了唐言的臉頰上。
水比常溫的要涼,但又沒有到達冰水的程度,喝起來很是舒服。
「走吧。」
裴覺寒見唐言一口氣喝了半瓶水,還是氣鼓鼓的模樣。
等唐言喝完之後,裴覺寒才緩緩地開口,聲音很輕,像是放低態度,也像是哄人。
「我知道小殿下很委屈,但是微臣教過小殿下的吧。」
「有時候,很好用的東西也是一把雙刃劍。」
裴覺寒輕輕撫上唐言的臉頰。
「比如權勢,比如美貌。」
唐言現在的狀況,就是如此。
誰都想更靠近些,誰都想得到他,於是唐言身處的班級基本都是權勢富貴家。
於是整個五班團結起來,排斥外面班級的人靠近唐言,排斥外班的同學比他們更親近唐言。
而圍繞唐言作為的人,由近到遠,也都分為三六九等。
但他們無法達成和解,他們都覬覦距離唐言距離最近都位置,於是他們達成了制衡。
唐言無法選擇自己親近的朋友,或者說,他完全沒有這種概念,完全不知道自己所有的朋友都是經過角逐後的結果。
「小殿下現在離不開自己班級上的同學,當然地跟著他們一起行動。」
「除非小殿下已經有了足夠的自保能力。」
唐言呆呆地看著裴覺寒,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裴覺寒頓了一會,又笑了笑,「沒有也沒有關係。」
「我保證這樣的情況不會再出現第二次。」
我會一直跟在小殿下身邊。
會一直,一直,一直,看著言言的。
唐言看著太傅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頭皮發麻,他立馬就站了起來,拉著裴覺寒往教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