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糊的说完就挂了电话,也不管周时越怎么想,说到底雀光正一想到老婆气势汹汹过去的样子不仅没替年少有为的后背捏把汗,反而还有些不为人知的期待。
难道他以为他女儿的叔叔是这么好当的?占便宜是吧,饿着她是吧,我老婆来教你做人啦!
和爸爸通完电话,再把手机转交给男人,雀婉在旁边看见周时越越发沉默的样子,疑惑她爸爸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
“我妈妈是晚上到吗?”
对方忙音,结束通话。周时越把手机塞回口袋里,眼神平静如波的看向病床上的年轻女孩。
“我对你好不好?”他突然问。
怎、怎么问这个。雀婉茫然了,她警惕的瞪着周时越以为他又有什么不怀好意的怪招调`戏她。
周时越伸手挠她下巴。再问:“叔叔对你好不好?”
谁能相信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会问出这些话,雀婉防备心更重了,但周时越一直盯着她不放,大有她不回答就一直逗弄她。
雀婉不得不碍于对方威慑细声细气的回答:“挺,挺照顾我的。”
黑眸一沉,硬要逼她说出个好字来。
雀婉拗不过他,不情不愿的说:“好,好的。”
后脑勺被人摸了一把,“记得岳母问起的时候也要这么说话。”
周时越冷漠的脸上流露出满意之色。
原来他的目的是这个,雀婉很快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这样了。知女莫如母,知母莫如心头肉。
雀婉就是那块心头肉!她无不讶异的脱口而出:“你是担心我妈妈来了,找你麻烦吗?”
周时越:“瞎说。”
雀婉不信的瞧着他,嘴角忍不住上扬,像在打什么坏主意。“你放心,妈妈来了如果问起你,我会像你交代的那样告诉她的。”好是好,但是好在哪里,周时越就别怪她啦!谁叫他老欺负人,闷骚的臭男人。
周时越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他却不打算戳破她。
高荷花来的十分迅速,得知她过来的消息雀奕从早上开始就对着周时越冷笑,似乎已经见到护短的四叔母怎么教训周时越的场面了。
然而他和雀婉都意外的是,被送到病房的高荷花居然对男人和颜悦色,赞赏有加,不知道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特意跑到雀婉病房不走的,打算看好戏的雀奕眼珠子都快脱眶了。
“还是周上校安排的妥当,怕我不熟悉香洲城还专门开车去接我,碰上飞机延误还等了我两个小时。”
“你们的事我都听周上校说了,他就算在外面出任务还安排了其他人保护你,只是没想到突生意外,幸好赶了回去。”自然灾害谁也控制不了。
高荷花一副就在现场心有余悸的样子拍拍胸口:“老天爷哦,听当时搜救的小伙子说,当时天色很黑,连生命探测仪都探测不到你们。是周上校回来带人去了最危险坍塌最危险的地方,不肯放弃一丝一毫的机会细心查找才发现了你们的动静。”
高荷花口中的小伙子从门口悄悄探进来几个头,不是刘宝方顺他们是谁。
“这次真要谢谢周上校,老天有眼,宝贝儿要是有什么意外,就是在割我的心头肉啊。还有你雀奕,你让我怎么和你三哥三嫂交代。”
雀婉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她不知道还有其他原因他们被发现的时间才耽误了这么久,看向周时越的眼神变的不好意思。
她刚才还想和妈妈告状来着,现在说周时越欺负就是忘恩负义了,雀婉心里过不去,在周时越的视线里乖乖的说:“谢谢你。”
雀奕虽然觉得这姓周的肯定添油加醋了些什么,但是被救是事实,他也做不出忘恩负义的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雀婉对他充满感激,而男人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愉悦。
“以我和政委的关系,雀夫人叫我名字即可,不必客气。”周时越淡淡道:“我对雀婉……”
高荷花睁大眼睛,其他人屏息静气。
“就像家里人,她很乖讨人喜欢,谁都不忍让她受苦受难。”
卧槽这还是老大吗!说的话这么漂亮。
门口方顺他们浑身一震,和他们反应一样的是雀婉。这话里深意除了不知情的高荷花谁会不明白啊,他竟然这么大胆的暗示,听到雀婉面红心跳不敢有一点不对的反应。
奈何这话听着一点没毛病,高荷花重点放在自家姑娘讨人喜欢上面,没错,她生的女儿就是好宝贝,谁都不能让她受苦。
一番寒暄下来高荷花对周时越的称呼已经从“周上校”变为“小周”再到“时越”了。
剩下的时间里,周时越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雀婉和雀奕被高荷花好一阵嘘寒问暖,期间又有医生进来告诉她两人的伤情是否严重。
雀婉是有些许轻伤并不严重,手上的伤口也被及时处理了,已经在结痂了,只要小心照顾很快就能恢复,她随时都可以出院回家里养着。唯有雀奕,他需要在医院里再观察半个月。
然而后面半个月一过就要开学了,雀奕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不回去他也待不住,于是在雀婉出院时也办理了转院手续。
高荷花从部队里出来就没再回去,意思是就陪着他们一起回敬州照顾他们。雀婉当然没意见,就是在医院里的这几天眼看着她妈妈看周时越的眼神越来越慈爱。
“帅是真帅呀,比我当援军护士那时候在部队里见过的当兵的都要帅。”
因为雀奕身体原因没办法做飞机,他们只好改为火车,从香洲城坐高铁出发回敬州,路上需要四五个小时。